果真奇怪至极!
沈元菁大吃一惊,连手中抓着的瓜子都来不及放下,就十分担忧的凑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人会晕了过去!”
她方才听秦方媛嘀咕什么茶不茶的,只怕是茶中被人下了什么容易丧命的毒,而她刚好也饮过了那壶茶。
“闭嘴。”
沈清染瞪了一眼,她才不再吵闹,十分安分的守在一旁。
莫非……
沈清染取了银簪试毒,茶水与银簪皆无异色,这便足以说明秦方媛饮下的连毒都算不上,不过是一剂惹人昏睡的药。
得知秦方媛无事,沈清染所担忧的事多少是放下了。
却又见了秦方贤……
秦方贤一身缎袍染了血,腥红而刺眼的血。
他并未伤了自己,身上所沾染的是被他在地上扯着头发拖动的女人的鲜血,那女人似乎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只能发出一声又一声痛苦的哀鸣。
鲜血使得她的头发都打了结儿,仿佛一个又一个系好的扣子。
秦方贤丝毫不在乎的将女人的头拎了起来,赫然是沈清染十分熟悉的面容——不是吕梅还能是谁?
沈元菁被吓出了一声尖刺的哀嚎,与沈清染震惊的反应截然不同,正是相反。
秦方贤饶有兴致的瞥了沈清染一眼。
果然,这个极具诱人的魅力,沉着而理智的沈清染,才是让他越来越为之痴迷的女子……
他十分满意的嗤笑一声,盯了一眼沈元菁:“还不快滚?”
沈元菁险些被方才那张满是鲜血的人脸吓至滑胎,哪还有什么胆子再看下去?
如今秦方贤为他铺好了台阶,她当然要借势逃离。
沈元菁连滚带爬的跑出了院子。
“秦公子到底想做什么?”
沈清染连秦方贤那张惺惺作态的脸都不想瞧见,她宁愿去与吕梅被打出鲜血的两眼对视。
“自然是替你清算旧账,报报仇怨。清染,你可开心?这世上能帮你名正言顺的杀了她的人,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