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早已被他冷落了好些年。”
她模糊着双眼沉闷地低声呐喊,泪水再次滑过她那瘦小的脸颊落在那客厅的地板砖上,瞬间形成一朵朵水花。
这些年,她把郝一名的不管不问视作一个男人的宠溺,活在自己编织的童话世界里。
她以为郝一名那种放手的爱是对她宠爱到极限的大爱,殊不知,那是早已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一种表现,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自嘲的傻笑。
“好傻,我真的好傻,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
客厅里又再次发出了顾晓笛低喃的痛苦的沉闷声。
她现在犹如从那童话的梦中彻底醒来一般,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唤“顾晓笛,你真是个傻帽”。
她缓缓地站起身,脚步不听使唤地走到客厅的玻璃落地窗户面前,看着外面的一切。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上她的心头,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下一秒,只见她搬来一个凳子,放在那玻璃窗户前。她先把那层锁住的窗纱打开,又把窗纱后面的另一层玻璃也相继打开了。
随后,她直接从那窗户上,伸出去半个身子,从十六楼的高空向下望去,瞬间一股寒冷的气息向她袭来。
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从这里跳下去,尘世所的一切痛苦应该就会结束了吧?”
她喃喃自语,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希望,脸上那诡异的笑容更加诡异。
突然,只见她紧抓那窗户边框的双手也相继放开了,她那身单力薄的身影,就像一束已凋零的玫瑰,没有了一丝的生气,就那么萎靡不振地地矗立在那窗户的边缘,就犹如她现在站在悬崖边一样。
只要轻轻一跳,什么都结束了!
都结束了!
她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诱导她,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跳下去?不跳?
跳下去?不跳?
她的思绪犹如进入了死循环。
此时,她有三分之二的身体是靠着那没有关闭的窗户边缘的。
只要这时,有人轻轻地在后面推她一把,又或者是,她的一个不小心,身体稍微有十度的倾斜,她那单薄的身躯,也会马上从这十六楼的高空,一缀而下。
此时此景,看得人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手机“叮铃铃的“铃声突然就从客厅里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又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身体毫无防备地向前倾斜了一下,她浑浑噩噩的本能地双手抓住了那窗户的边框。
好险!真的好险!她刚刚差一点就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