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无助地、颓废地、在自己楼下的地下车库的车里,傻傻地坐了好久,好久。
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冯丫丫预约的碰面时间,直到冯丫丫的电话打过来问她是否出发了?才把她从那种思绪里抽离了出来。
她开着车,心不在焉地向着冯丫丫所说的汇合地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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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冯丫丫公司对面的商业街的一家咖啡厅里,顾晓笛和冯丫丫,在一个靠窗户的最后排的一个沙发的位置上,两人相对而坐。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这才两天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冯丫丫心疼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一双熊猫眼的顾晓笛关心的问道。
“丫丫,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女人?又是一个特别丧的女人?”顾晓笛一反常态地抓住地冯丫丫的手,两眼空洞地看着她问道。
显然,冯丫丫被顾晓笛的眼前动作和表情给吓住了,她认识顾晓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般不堪的模样。
“亲爱的,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干嘛突然这样问?”冯丫丫关切地抓住了顾晓笛的双手问道。
下一秒,顾晓笛无声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滚落了下来。
冯丫丫见状更加紧张了,她看着顾晓笛急切地问道:“你别哭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郝一名要和我离婚。”顾晓笛低着头,嘶哑着说道。
“什么?离婚?”冯丫丫吃惊地张大嘴巴下意识地惊呼道。
由于她分贝太高,周围正在享用午餐的人,都好奇地向她们这边张望了过来。
冯丫丫见状,马上向他们致以抱歉的敬礼,而此时的顾晓笛,对周遭的一切犹如视而不见。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要离婚?”冯丫丫看着心神不定的顾晓笛又急切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顾晓笛依旧颓废地低着着,无声地哭着,并不说话。
冯丫丫见状,马上坐到顾晓笛身旁的沙发上,轻轻地把顾晓笛揽入她的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在冯丫丫的心里早就问候了郝一名的祖宗十八代。
这些年,顾晓笛跟着郝一名,又是忙家里,又是拼了命的赚钱,而他郝一名,对家里的事情基本上是甩手掌柜。
说起来郝一名是做软件开发的,现在又混到了经理的位置上,情商和智商应该很高才对。
但在冯丫丫的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没有这么认为过,她觉得郝一名在生活中就一白痴,纯白痴的那种。自己饭都不会做,还总是挑三拣四的做甩手掌柜。
在郝一名的世界里只有工作和游戏。
冯丫丫曾经也提醒过顾晓笛,男人是不能惯的。尤其是对郝一名那种自私的男人。
但顾晓笛觉得,郝一名的工作是高烧脑的劳作,在生活方面,她就不想再让他费脑了。
所以,这些年,顾晓笛把她能做的还有她不能做,她都做了,甚至连家里水龙头坏了,也是她自己修理。
在冯丫丫的眼里,顾晓笛真的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妻子,她真的想不明白,郝一名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竟然要提出离婚?
要离也应该是顾晓笛先提出才对?他郝一名有什么资格提出来?冯丫丫就这么在心里想着,又让顾晓笛在她的怀里尽情地哭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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