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红笑声答,“我猜到了,你们谈你们的,需要掩护可以找我打,但现在不能公开。”
宋知非也笑,“我也是这样想的,薄幸今后的路我觉得……”
齐红跟宋知非的出发点都是为了捧红薄幸,虽然目的不同,但足够做朋友了。
你来我往,相谈甚欢,甚至拍板等过几天宋知非完成了手头剧本空下来,齐红去东山岛跟她面谈《雪落》的合作事宜。
“对了。”齐红突然打断,“《雪落》的投资是打算怎么解决?”
大部分电影都是先有投资人,再去选择导演跟演员,小部分是导演自费拍作品。
下了高架桥,路上顺畅了许多,宋知非偏头去看薄幸优越的侧脸,她盯着薄幸凸起的喉结咽口水,“投资的事情我都包了。”
包了两个字也加了重,宋知非清晰的看见,薄幸的喉结滚了滚。
电话打到宋知非定位的家门口,宋知非刷脸,保安就把薄幸的车放进了小区。
“就停这里吧,我家门口,问题不大。”宋知非没把手机拿开,对薄幸讲了句,又继续跟齐红攀谈。
车停稳,薄幸绕过去帮宋知非开车门的时候,才匆匆打量了两眼面前的建筑,两栋三层高的别墅比邻,围墙把两栋前面的地方都围在了一起。
宋知非把包给薄幸,薄幸会意的翻出门卡。
外围防盗门开了,墙边有两株全绽的桂花,花香香甜扑鼻。
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石椅上,面前是套茶具,热水壶里烧着水,水蒸气噗呲噗呲的顶着铜壶盖。
听见声响,回过头来,视线极和蔼的注视着两人。
宋知非拍拍薄幸的肩膀,“你先过去吧,我在跟齐红姐聊会。”
“……”薄幸沉默了片刻,他明显不是个会认怂的人,可见到心仪之人家长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安稳。
现在薄幸就非常后悔,下车时候怎么没把西装外套给穿上?
后悔有用的话,要绝望干啥。
薄幸调整表情,悄悄用手把衬衫扣子多扣上几颗,冲着谢老走过去,才准备鞠躬自我介绍,就被谢老摆摆手打断。
“坐吧。”谢老中气十足,把刚刚斟好的茶杯往薄幸那边推推,明知故问,“叫什么?”
“薄幸。”薄幸颔首捧了茶,正襟危坐答。
谢老眉头略皱,“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杜牧-遣怀]。你知道沈笙给你起这个名字是为什么吗?”
“我问过,母亲没明说,还望先生能够指点迷津。”薄幸把茶杯盖轻斜,低头抿了口茶。上好的明前龙井,盖一开,茶香扑鼻,水润甜,入喉有明显的回甘,余味留在唇齿间。
“听说是你想泡我家小知非?”谢老语气一沉,神色凝重,“薄幸就是让你时刻记得不要辜负心爱之人的意思。”
薄幸心惊,大脑飞快的运转,不知如何接腔是好。
年轻人的神色变化被谢老收入眼底,是真的很在乎宋知非了。
倏尔谢老捧怀大笑,“喝茶吧,以我对笙笙的了解,多半是因为这名字好听,她没多想。”
宋知非还在讲电话,谢老又问了薄幸几句家常闲话,说自己进去拿点儿东西,便转身进了屋。
薄幸端着茶杯踱步到宋知非身后,小姑娘对着一株桂花讲电话,正好聊到收尾,齐红那边有电话打进来,宋知非礼貌讲,“那等回头见面聊。”
漫长的电话就此终结。
回身撞击个熟悉的怀抱,薄幸用手指托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往自己嘴里含了大口茶,再用唇悉数灌到宋知非口中。
电话讲的口干舌燥,清甜的茶水适时的滋润了喉咙,奈何薄幸喂完了,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他们在花下深吻,房檐上挂的灯是院子里唯一的光源,昏黄的灯光虚虚的拢着一对小恋人。
宋知非被亲的难呼吸,不同于暗室拥吻的肆意放纵,谢老是她先生,她现在还有种早恋时刻提防被老师抓包的紧张感。
薄幸知分寸的放开她,手指挑开额前散碎的鬓发,别到耳后。拿手折了株桂花,别在小姑娘发间,低头在她耳畔呢喃,“还是等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