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的还真信了你的邪。”薄幸自嘲的笑笑,扯开领带扔到旁边,颔首说,“继续交代吧。”
宋知非超皮,撒娇道,“那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也不怪你。”
“是是是,栽在小知非这种绝世小可爱手里,我心甘情愿。”薄幸陪她闹。
暗室里的沙发是那种懒人布艺沙发,两人份,很软,坐进去整个人都能陷下去,宋知非把身体往后仰,整个人都开始下陷,柔软的棉花填补了周围的空隙。
她望着天花板,因灯光照射而泛红的墙面上闪现过跟薄幸相处时候的每一帧画面,以蒙太奇的手法回放上映。
半响后,宋知非十分坦荡地说,“后来我喜欢上你了,初时骗你时候时觉得你有愧于我,所以我无所畏惧,中期战战兢兢,后来如履薄冰,连表白心迹都不敢了。”
多重意义上说,薄幸时因为《雪落》才能杀进娱乐圈的,蘸的是宋知非的人血酱料,她不该生气吗,她应该的。
眼前的白墙突然被薄幸高大的身姿覆盖,薄幸站在沙发前,俯视宋知非,一点点的弯腰,压下来。
宋知非没躲,她目不转睛的凝视薄幸。
在对方炽热的眼神里读自己,唇舌纠缠,吻的太深太用力,薄幸用手肘支撑着沙发同她长吻。
两条脱离了水面的鱼,只能靠着对方的唾液来维持生命。
沙发实实在太软了,手肘受重下沉,再难撑住,薄幸又不愿意放开咬着宋知非的唇,中途薄幸想松口,被宋知非按下。
最后薄幸身体的重力全承在宋知非上,两具躯体贴的严丝合缝,起伏曲线相叠。
某种异动被宋知非无比清晰的感知到。
电话铃声打破了暗室内的缱绻,薄幸没接,连来电人是谁都没看,直接按掉了。
“该回去了。”宋知非口红全花了,气息不稳,“我们出来的太久了。”
“嗯。”薄幸先起身,伸出手把宋知非拉起来,单手把椅子往她面前挪动,“过来坐。”
宋知非的链条包被甩在门口,薄幸为她捡起,要了口红亲自给她补涂。
而宋知非在给仔细的给薄幸打领带。
到底谁也没比谁体面,非常公平。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薄幸喉结滚动,溢出声音,“16年1月底,顾意非要拉我去他朋友的生日宴会,那个朋友。”
宋知非把领带长的那边翻过来,语气异常平静,“是我呀。”
薄幸手抖了下,口红抹出界,他手忙脚乱的拿纸巾去补救,颤音问,“那你是16年,就拿到了之前做手机壁纸的背景图片?”
领带打成圈,长端穿过,纤细的手指翻梭着结扣,在宋知非短暂的沉默里,薄幸说不出自己究竟是期待宋知非肯定,还是希望她否定。
宋知非打好,又帮薄幸正了正外搭,用手心把他的西装外套捋平,开始在肩头还好,到腰的时候,宋知非默默吞咽了口水。
妈的,这宽肩窄腰怎么生的,人比人得死。
薄幸的声音幽幽从头顶飘来,“喜欢吗,不穿更好看。”
气的宋知非直接掐了下他的腰,没掐动,放弃,物理攻击不行,就化学吧,宋知非欣然,“对啊,我超喜欢那张背影,所以当了三年壁纸,还看着你的照片写了《雪落》。”
薄幸心脏骤然紧缩,热血逆流至四肢百骸,咬着牙确认,“所以《雪落》的原型真的是我。”
他所有的推论都在宋知非这里被印证了。
“不然呢?”宋知非尾音扬着,哀婉的诉说,“要不是有个傻子三年前没来,老子会沦落到跟郭凯华这死人渣表面情侣,会有后面那些破事吗。有好看的谁会选郭凯华啊,我可真是日了这个傻子了。”
薄幸哑然失笑,抚了抚宋知非的发旋,从兜里摸出张房卡,塞给她,“那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