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和眼口和耳亦没缘份,我都捉不紧。害怕悲剧重演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我越不可碰……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没有舞台,站在马路牙子边,没有配乐和荧光棒,只有盏路灯投影下昏黄色光。
可宋知非唱的极投入,如同置身于万人舞台中心,颦笑都被歌曲牵动。
听的薄幸像是被只无形的手托握着心脏,心跳速度过快。
夜幕印着繁星点点,明月无声,茫茫天地之间,他是她最忠实的听众。
一曲终了,薄幸鼓起掌,“好听。”
宋知非唱完,脸上因为唱歌运气太足而泛出层薄红。
刚刚吃完火锅,又唱的用力,此刻嗓子有几分干哑,她抬眼环顾四周,眼神停下,道路对面有家小卖铺的照片还亮着灯。
“过去买点喝的?”薄幸猜中她的小心思。
宋知非疯狂点头。
两人拉开门帘入店,店里老板是个年轻人,正趴在玻璃柜台上用手机看球赛。
宋知非直奔左边的冷柜去,征求过薄幸意见之后,拎了两瓶玻璃瓶装雪花啤酒跑到柜台结账。
“八块。”老板答,“微信跟支付宝扫码都在这里。”
宋知非刚刚解开指纹锁,那边薄幸就已然付完了钱,机器没得感情的报出句,“收到八块钱转账。”
忽有只橘猫从柜台后面一跃到台面上,把宋知非吓了一跳。
橘猫晃晃脑袋,好奇的打量了下陌生人,表示不屑一顾,“喵”了两声之后就趴下了。
老板在帮忙开瓶,宋知非暗搓搓的伸出手去摸猫,纤细的手指轻轻揉着毛皮,橘猫非常乖巧,配合的认摸,神态舒适。
薄幸也学着宋知非的样子,俯身想去摸猫咪,指尖刚刚碰到毛,猫咪就站起来跳回柜台里。
“你果然不讨猫咪喜欢啊。”宋知非耸耸肩,戏谑薄幸。
薄幸叹了口气,“明明你属耗子,跟猫关系好?”
宋知非吐舌头,冲薄幸做了个鬼脸,“略略略。”
店里空间不大,深夜买完东西也不好总留在人家店里,两个人拎着酒瓶出来,坐在花坛边喝。
宋知非翻了翻装桃子的塑料袋,找到老婆婆送的那瓶梅干,取了两颗用力塞进酒瓶里。
干瘪的梅干被投入酒里,周围迅速泛起小气泡,梅干渐渐变的饱满,宋知非喝了口,酒里浸了梅子的味道,略带晴天霹雳。
她满足的眯起眼睛,同薄幸卖安利,“你也来放点吗!梅子泡酒超好喝的。”
薄幸学着她的样子也泡了两颗进去,的确还不错。
两人碰了下瓶,酒瓶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午夜的横店太温柔,温柔到宋知非难得忘了《雪落》的事情。
“你看过赵本山的小品吗?”宋知非问。
“怎么?”薄幸反问。
宋知非勾唇,“里面有句经典词,这个世界太疯狂,耗子都能给猫当伴娘。”
“所以你果然是属鼠的?”薄幸思路清晰。
“你滚哦。”宋知非扭过头笑说,乌亮的瞳孔含着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