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亲十一下。

宋知非跟薄幸没扯几句,就有人喊薄幸去对词,十来分钟后,太阳彻底落山,简橙进来喊,“兄弟们,开拍了啊。”

通告里有这场的演员先走,乐婉娩跟宋知非最后出的门,剧组较大,一般导演、副导演跟场记之类主要人员满场跑,基本都踩个平衡车方便运作。

编剧没有出场必要,像宋知非这种友情编剧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靠步行了,等她慢悠悠到场,简橙跟薄幸连戏都讲完了。

头天拍摄,不顺时常态,顺才是见鬼。

为了制造点仙气,剧组特地加了两台鼓风机,摄影跟灯光已经就位,最先拍的薄幸晚上被先生罚抄书的片段。

薄幸之前仅有《雪落》一部作品,宋知非没看过,不知他演技怎么样,下午看评价倒是吹的有古人,无来者。

可宋知非摸着良心说,薄幸这张脸,就是面瘫摆着,台词全靠配音都能卖的不错。

场记高声喊,“a机第一镜第一次。”

薄幸已入戏,只见他满脸都是慵懒,手握拳支在桌面上抵着头,指尖把书随意的翻了一翻,是不是的还撩拨下垂下的鬓发。

妆造给薄幸戴了黑色美瞳,遮了微棕眸色,红烛摇晃,白衣少年黑眸流转,桃花眼夺魄,看似漫不经心的一页一页扫过,唇却微动,未出声。

过了会儿,薄幸合上书摆正了坐姿,自己研了磨,起笔蘸墨,握笔姿势极端正,在空白页书写了两行。

若仔细看,就会发现,是两行极为清隽的蝇头小楷,为道具省了不少事。

“过。”简橙喊,颇为欣慰的舒了口气,“道具换琴,拍弹琴。”

首场戏,一次过。

第二场戏倒是ng了三次,因为薄幸不会弹古琴,美术指导上前教了几次,薄幸就学的有模有样。

鼓风机吹的带劲儿,明明是桀骜不驯、玩世不恭的态度,硬生生因为脸太能打,镀了层仙气。

……

白衣屋内戏又拍了十来场,薄幸对角色的情感转换自如,哭时眼圈通红眼药水在框里打转,忍泪不落;笑时张扬肆意,夺月光三分狡黠。

ng次数最多一次也在十次以内,大部分是三场之内过。

宋知非离得不远,看得真切,乐婉娩站在她旁边悄声细语的问,“姐姐你觉得薄幸拍的怎么样啊?我觉得好棒啊。”

孩子年纪小,没跟过剧组,不知道薄幸同他人对比起来多有牛逼。

“不是好棒。”宋知非凭良心回答乐婉娩问题,“你应该说,薄幸好绝一男的。”

乐婉娩疯狂点头,拿出了自己的工作小本本,整整齐齐的写下行字。

宋知非好奇的凑过去,发现孩子写的是,“知非姐说了,薄幸好绝一男的。”

……行吧,确实是她说的。

其实也有薄幸不行的,比如说现在,场面设置是这样的,薄幸负手而立在池边喂鱼,突然走过来只猫咪去搅乱池水,吓得鱼群惊慌逃窜,薄幸为了不让猫咪抓鱼,去把猫咪抱回房间。

“影湛波平,鱼翻藻鉴,却缺鹭点烟汀。《苏轼-行香子》(最后一句有些许篡改)”薄幸白衣立在池边,池里水波平静,映一袭白影。

灯光爬高在梯子上打光,池边放了猫薄荷碎,道具放猫,准备完全,差错就出在,这界道具猫不行。

抱猫如同拐卖儿童现场,猫咪疯狂挣扎蹬腿踹薄幸。

执行导演上去妄图示范抱猫手法,结局还不如薄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