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梅很确定,自己不曾动过这个酒盏。
想起楚王氏走之前的言行举止,她不用猜,就知道绝对是楚王氏顺走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淘淘看着她一脸平静,着急得不行,忍不住问她,“你不急吗?”
楚青梅慢条斯理的将碗碟摞在一起,若无其事道,“一盏酒而已,偷了就偷了,权当施舍了。”
淘淘两只前腿撑在桌上,本就挤在一起的眉心更是皱成一团,眼里写满了忧色,“万一她们要是照着酿怎么办。”
“她们酿不出。”楚青梅语气淡淡,却带着一股子胸有成竹的自信。
要是这酒方轻易就能让人尝出配了去,那她不如趁早种地。
连饭碗都保不住,谈什么发家致富。
见楚青梅无动于衷,淘淘如坐针毡,索性跳下桌跑了出去。
它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心里还是放心不下,要是不去瞧瞧,只怕今晚别想睡个好觉。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去帮你瞧个究竟!”
撂下一句话,眨眼没了影。
楚青梅看着屋外,从鼻中叹了口气,摇头哭笑不得,“这好事狗。”
随即她将目光一收,抱着碗筷走进了灶房。
一路疾驰,淘淘直奔楚家,好在院门只是虚掩着,它不过轻轻一钻,便进了院里。
人正在堂屋,它轻手轻脚的靠近,又轻轻用鼻子顶了顶门,关得严严实实。
进不去,它只能闭一只眼瞪着另一只眼睛,透过门缝往里瞧。
屋里只有楚王氏和楚老太太,两人左右对立而坐,倒叫它正好将两人神情看了个真切。
只见楚老太太抬起酒盏,意犹未尽的将最后一口喝完,接着满意的连连点头,“这酒还真不错,怪不得富贵酒楼都来找她。”
楚王氏盯着酒盏,咽了咽口水,“幸好我多留了个心眼,也不知这会儿青梅发现了没。”
楚老太太不以为然的冷嗤一声,“发现了又如何?那死丫头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你偷的酒,她要是敢上门找茬,我倒是不介意趁机收拾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