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气和自私,在七年前他们恋爱的时候,就发挥到了极致。
现在的池晚音还不如自己曾经的一半功力。
她的性子已经被打磨的没了棱角,只是安罄竹太过分,要逼她。
“晚晚,还要我说多少遍,你是我的妻子,这是不能被改变的事实,你去和一个孱弱的病人争,有什么意义?”
又是孱弱的病人。
池晚音除了知道安罄竹是一个瞎子之外,就没发现她哪里孱弱了。
她嗓音提高了一个度:“如果她是得了癌症,快要死了,我就不和她争!”
秦知遇眉头皱了皱,双眸看向她,没有回话。
室内静谧了一刻,因为池晚音的那句话气氛骤然变得诡异起来。
池晚音一怔,看着秦知遇脸上黑沉的表情,随即用手捂住了嘴巴:“难道,安罄竹真的……”
她一动不动,仿若是老僧入定,只等着秦知遇给她回答。
良久,他才缓和了一口气,道:“是癌症。”
“到什么程度了?”
“晚期,医生说可能就半年……”
“没有手术的可能吗?”
“没有。”
池晚音心头揪了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秦知遇会放任安罄竹的所作所为的原因。
她慢慢的扶在了床沿,缓缓坐下去,平稳了下心神,随后问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容忍她半年的时间吗?”
如果秦知遇是这样要求池晚音,池晚音想着自己大概会接受。
毕竟,那是一个即将离世的病人。
她总不能和这么一个人去争执什么。
安罄竹是小书的妈妈,也是秦知遇的前任。
秦知遇是一个重情义的男人,不会就此放任安罄竹不管的。
这一点,池晚音很清楚。
所以,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她大概也做了一下心里准备。
准备着未来和安罄竹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容忍安罄竹对自己的挑衅,也忍下苏婶对自己的刁难。
只要这半年过去,让秦知遇没有遗憾,让小书觉得坦荡的话,都好的。
她毕竟是个医生,说不定还能在某个关键时刻里帮到安罄竹。
她是这么想的,可秦知遇嘴里的话,却并非她所想的那样。
秦知遇看着她,眸光淡淡:“是希望你能容忍她半年,这半年我会将你送去国外学习,你不是一直都想出国深造吗?趁这个机会,你可以接触到更高端的医疗技术。”
他语气淡淡,眉目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