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夏风微凉。
透过纱布,丝丝吹入逼仄的房内,撩的她发丝凌乱。
池晚音静静的看着他,那双眼睛闪着耀眼的光芒,心头紧紧缩着。
“这种事情,你自己解释就好,为什么要让我解释?”他理所当然的说着。
池晚音一顿,竟然是找不到别的话来抵抗。
安罄竹将她误认为保姆,她没解释,是想让秦知遇来解释。
他冷声道:“晚晚,我知道你很强势,但不至于恶毒,但昨天的事情你做的过分了,罄竹将你误认为保姆,你心里有气,就想让我帮你出这口恶气,我没能如你所愿,便将这个气报复出去,这样做没什么意思,反而会让人看不起。”
他一言,池晚音瞪大了眼睛。
“你在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你不懂吗?你不过是想在罄竹面前趾高气扬,想让我亲手去伤害她,她都已经这样了,你怎么能够让我这样做。”
池晚音瞬间恍惚了。
是啊,秦知遇说的没错。
池晚音就是想让秦知遇亲手掐灭安罄竹的念想。
可……话从秦知遇口里说出来怎么就变味了呢。
她明明只是想让秦知遇告诉安罄竹秦知遇现在已婚,希望他们能够保持距离。
“不是,我没有,我只是想让你说明事实真相。”
她恢复理智,强行扭转自己的逻辑。
可那人却是唇角一勾,冷笑。
那眼神里,似有若无的感觉,让池晚音心头一凉。
这是不信她!
“晚晚,用热水去泼人家的事儿你不是第一次做了,专门研究过敏原导致人过敏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秦知遇说的没错,这些事情池晚音都做过。
不过是,曾经做过。
读大学时期,她对那些想对秦知遇表白的女孩子们做过。
泼开水,找过敏原,找蜜蜂……手段并不高明,却很有作用,总是能够将那些女孩子们吓走。
而那个时候,秦知遇也不曾责怪过她,只是冷冷一笑。
那笑容,在池晚音现在看来,都似有宠溺的意味。
可现在,却并不是这样……
池晚音嘴巴微张。
惊诧的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他依旧的温润如玉,依旧的高大英俊,可突然却让池晚音觉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