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池晚音有一场手术。
她翘了班。
转交给了一个资深的老教授。
老教授不愿接活儿,家里还有孙子等着他一起玩耍,拒绝了。
池晚音便拿了十万块。
她知道病人的手术不能等,可自己的事情也很急。
老教授看着十万块动了心,十万块可以给孙子买不少玩具。
于是应下了。
池晚音出老教授办公室的时候,老教授还说:“这是你自愿的,不是我逼你的。”
池晚音道了谢,立即出了门。
熟悉的路面门店,熟悉的道路,但她在博联医院附近的老小区里也只住了几个月而已。
但这几个月的时间,却是她最轻松的一段时间。
有珠珠陪着,有张嫂陪着。
没了女人上门找茬,更没有池跃弦频繁的上门要钱。
“这个女人狠毒到将颜氏总裁原配妻子赶走,派人去他们家松了煤气阀,导致人家女儿和保姆都死在了家里……”
陈兰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她脚步一急,加速朝着那个地方走了过去。
小区还是原来的小区。
配置什么都没有变。
楼道里依旧黑暗模糊,没有多的光亮。
她脚步有点急,手扶在蒙了灰尘的扶手上,手心里的汗和尘土结合,黏黏腻腻的沾染了她。
很脏。
可她顾不上。
垮过台阶,她一跃而上,随之站在了之前租房的门口。
门上是她刚来的时候,挂上的一个“福”。
“福”字已经破损,边角被撕去了一大块儿。
露出了门上已经坏掉了的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