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断断续续昏迷之前,萧墨才知道自己喜欢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叶沐这个人习惯了大事不动声色,小事咋咋呼呼。其实仔细一想,她能咋咋呼呼喊出来的那些小事根本就不是事。
换句话说,她真正在意的事其实从来都未曾轻易对人袒露过。
她越是显得不轻不重,其实她心里越在乎,从纪析就是余之远的事萧墨便明白了。
他看着叶沐,心疼、委屈却又无奈的笑了笑。心疼的是叶沐,明明还是个小女孩怎么就将不动声色学得这么入木三分;委屈的是自己,明明自己为了她陷到如此田地,她心里心心念念的却是另一个人。
可是心疼也好,委屈也罢,最后都成了无可奈何。感情这种事,谁又能算的出谁多几分谁少几分?
叶沐扶着萧墨往城门的方向走。萧墨伤得很重,身上的血将他伤口边缘大红色的衣衫浸得浓重然后又被雨水冲淡斑驳。
雨水打在他们的发上、衣衫上。沿路空无一人,叶沐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萧墨沉沉的靠在她身上,步履维艰的就这叶沐的力道,被她拖着走。
这是叶沐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近,就连原来对着那个挟持了一车人质的歹徒的时候,叶沐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并非是没接触过死亡,她爸爸她妈妈都先她离开,她妈妈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她很小就知道了什么叫死亡。
但那个时候她遇见的死亡都都只是结果,她从来不曾见过他们走的过程,可如今看着萧墨,叶沐清楚的知道,如果她不努力一点,这个人的生命就会在她手上一点点的流失掉。
萧墨的身子越来越沉,叶沐知道这个人但凡能够自己使上一点力,也不会让人觉得他病入膏肓了。她看了一眼萧墨,由衷的想问一句:值得吗?可是她不敢问!她怕如果萧墨硕的是值得,她不知该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