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吐出了这个名字之后，叶沐似乎就已经用尽了全力，浑身力气都被抽空，连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意识都再次陷入了昏睡，再也没有一丝要清醒的迹象。

明明知道叶沐已经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了，萧墨却像是着了魔一般，一遍一遍的问，而且一遍比一遍更愤怒，他愤怒加深一层，手上的力气就用加重几分:“说……之远是谁？”

叶沐依旧什么反应都没有，萧墨眼底的目光渐渐变得尖锐偏执，他的头重重的搁在叶沐肩上，轻轻一动，一口狠狠咬住了叶沐的脖子。

不知道萧墨用了多少力，血顺着叶沐的脖子往下渗。

江陵进门恰好看到这一幕，吓得一把拉开萧墨，叶沐的领子已经被血染红，江陵沉沉看了一眼嘴角还带着血的萧墨，压制住心底的害怕和愤怒:“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被江陵这么一吼，萧墨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和难堪，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抬手擦自己嘴角的血，明明擦干净了，可是萧墨却好像没意识到一样，一直用大红色的一衣袖去使劲的揩自己的嘴角，嘴角被衣服料子膈应得破了皮都不停手。

江陵终于察觉到萧墨得不对劲，朝着这人吼了一声:“子白，你干嘛？”

萧墨手上的动作猛然顿住，涣散的目光顿时渐渐锋利起来，江陵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萧墨已经像是逃避什么似的转身就跑了出去。

江陵看了一眼转眼就没了踪影的萧墨以及面前这个躺在床上、差点让萧墨咬穿脖子的叶沐，医者的道德观作祟让他越看叶沐那伤，越觉得萧墨不是人。

这种情况，摆明了叶沐更危急一点。那个会咬人的疯子还是让他自己待着比较妥当。江陵挽了挽袖子，看着叶沐那脖子上的咬痕，无从下手，盯了好久才找到比较好的处理方法。

方才那个梦魇似乎已经过去了，叶沐再也没提过那个名字，只是断断续续的挣扎着，看不出到底是因为沉眠梦魇还是因为江陵处理伤口的时候碰痛了她。

东元的秋天来得格外的早，一场雨之后，即便是初秋也须得添上衣衫才能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