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打开门,是端着热腾腾早餐的于浩,见到憔悴的许小波,于浩赶忙关切的问:“怎么了?今天上课么,老师让你赶快上课,快去期末考试了,别落下功课。”
许小波没让于浩进屋,走出来接过饭菜,回身把门关上,犹豫了一下,趴在于浩耳边说:“我爸被抓了,被人骗了,回头我和你细说。”然后许小波站直了和于浩说:“你再给我请几天假,我过几天就去上课。”于浩呆愣愣站在那,好久才缓过神来说:“好。”然后就匆匆转身上学去了。
进了屋,许小波看母亲惊坐在炕边,神色戒备的抓着衣服。他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说:“没事,我同学,给我送早饭。”
田美英紧抓衣服的手慢慢松开,瘫倒在炕上,忽然,她猛然起身,拿起扫炕的髫苕开始狂打许小波,嘴里骂着:“你怎么不去上学,为什么不去上学,你是不是也不学好了,你是不是也要借钱去赌?你个没出
息的玩应,今个好好打你。让你不上学,不学好。”
许小波赶忙护住头,可是阵阵刺痛传来,让他眼泪瞬间就疼了下来,他终于知道那天赵阿勒被打的有多疼了,但他没有躲,只是护住头上蜷缩在地上。
这场暴打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直到田美英打的直眩晕才停下来。许小波躺在地上缓了缓,发现手臂已经肿了起来,腿虽然穿的厚,却也很刺痛。他看着面色萎黄,浑身颤抖的田美英,默默拿出于浩的早餐递了过去。许是这几天没怎么吃饭,体力不支的田美英不再发火,木然的接过包子,刚吃了一口,就抱着许小波嚎啕大哭。哭了一个多小时,然后田美英抽抽涕涕的吃光了于浩带的早餐,疲惫的睡下。
许小波把剩米饭拿暖壶里不再热的水泡了泡,就着带冰碴儿的咸菜吃光。家里没有煤了,这大冷天如果不点炕,都呆不住人。他知道家里没有钱,买煤得好几百块,家里省吃俭用每月扣出口粮余钱全部还债,根本没什么余钱。拿啥买。吃过饭,许小波胃有点疼,他蹲在地上摁了摁,然后拿着手套和一个装煤得空袋出了门。
他走到了煤厂处,打算捡点煤,这一路收获颇丰,捡了很多木块之类的燃物。煤厂附近一辆一辆的运煤的大板车经过,颠簸中总会有些煤块掉落,许小波对自己的头脑表示赞赏,他果然没估计错,多少能捡点。兴奋的捡着煤块,不一会也捡满了一袋底,许小波掂量一下,要是加点水和和,应该能用半宿,虽然临近中午,他肚子已经咕咕叫,但他还是打算多捡一些再回家。
忽然,许小波发现附近来了几个人,有大马车运煤车经过的时候,这几个人就拿出板撬到车上使劲哗啦,就掉下很多煤。然后马车刚赶走,这几个人就抢上前去把煤往自己袋子里划拉,不一会一大袋子就装满了。几个人看愣愣看他们的许小波,举着拳头威胁道:“哪来的啊,看什么看,滚犊子。”
许小波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跟他们保持一些距离,继续在地上寻找零星的小煤块。看了一会,许小波发现了门道,有的车经过,骂他们几句,他们就不划煤,有的不吱声,他们就哄抢的使劲划愣。许小波哼了一声,很是不屑。他想走,可是看着还是袋子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