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也难以将陈心隐与刘荡仁之间那微妙的关系思索清楚,以是在称呼方面,多少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不过他倒也未有隐瞒,他虽知魔主对陈心隐格外另眼相看,却并不明此事的起因缘由,不知那日路边摊贩的小吃,以及小桌上的一番畅意之谈…
其他人等闻听观如和尚发问,纷纷各抒己见,猜测着魔主与陈心隐二人之间的关联,那敖豫最是促狭,在言谈之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将话题往断袖之好上面靠去,倒也真惹来了数道不明真相之人的讶然目光。
其实就是长期与陈心隐形影不离的白芜冰身在此处,又何尝能够说得清楚这两个男子之间的那份惺惺相惜?
世人本是如此令人喟叹,一句话,一个想法,乃至一道简简单单的眼神,有时便足有引出一段精彩绝伦的故事来,便能够在原本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之间
,搭建起一座桥梁来。
世事原本如此,奇妙而不失精妙。
“陈公子,你总算是醒了过来,在下出此下策,也属无奈之举,否则你哪能与在下同来。”
魔主感觉到肋下夹着的陈心隐神情微动,知是青丘之主所发出的迷雾妙用渐失,那缕香雾浓烈却难以持久,就是修为深厚如陈心隐,也难免在猝不及防之下,要着了她的道,而魔主则是在冲入粉雾之前,早已服下了足量解此雾瘴的药粉,才得以幸免。
而魔主在说话的同时,将魔力聚于指尖,按着特定的顺序,拿捏着或轻或重的力道,对着陈心隐胸口背心的几处大穴接连点去,对他下了一个魔族代代相传的高深禁制,以禁锢他的一身法力,以免被他恢复了修为之后反戈一击。
果然,他的指尖动作才堪堪停下,只觉腰腹之间微有异样感觉,低头一看,原来是陈心隐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柄锋利匕首,试图下次暗手。
“陈公子何必做徒劳之功,你的修为被在下所禁,只凭一柄匕首,恐怕就连在下的衣衫也刺不透的。”
魔主哈哈大笑起来,他的一身是宝,不是同位的修行人,谁敢称伤得了他?
“哼,小贼还不速速放了本太子!”
魔主微一错愕,低头与肋下人四目相对,旋即醒悟过来,苦笑不已,敢情才现身不久的陈心隐,再一
次成了刘荡仁,难怪他会醒得如此之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