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安礼在心中替他这位同甘共苦数载的兄弟掬了一把泪,此去一别,何止是山高水长?再谈相见之日,不过是井蛙贪天的奢望罢了。
缘聚缘散,恐怕这一次,缘分是该彻底散尽了。
“习哥儿,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说要走?是不是这个恶老头逼你的?你不用怕,咱们兄弟多年,
说好的有难同当,我不会坐视不理。”
激愤之下,贾尧挥舞着拳头,满脸凶恶,就要朝着张局脸上狠狠呼去。
“哎贾哥儿你千万别冲动啊,这位是在我家乡当官的,有权有势,咱民不与官斗,你哪里斗得过他?”
习安礼急忙侧身一滑步,挡在了贾尧的身前,死死地抱住他不肯放。
“哼!再有权有势,也拿不到我们南海郡来使,不用怕他,若他还不识相,我们这就报官去,与他来个鱼死网破。”
贾尧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行走江湖多年,他还从没见过不怕横的人。
“千万别,你有所不知,他这个官做得有些特殊,是里里外外,天上地下都要管的,鱼就是死了再多,网也伤不了分毫。”
习安礼叹息道。
“既如此,那兄弟我就与习哥儿你一起走。”
贾尧跺了跺脚,终于拿定了主意。
“和我一起走?”
习安礼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就连张局,也满脸意外地看了眼贾尧。
“没错,小爷我倒要看看,这个老笋头,有什么不得了的手段。”
贾尧满脸不屑地瞥了张局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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