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家伙应该是在调整部署,你们可得要小心了…”
马玉玲忙前忙后,给每个人送粮送水,支援工作做得十分到位,唯一的缺憾,是这时那堆篝火因为再没有了可燃的燃料添加,逐渐黯淡了下来,窑洞里有堆火,或多或少的对狼群有些威胁,毕竟这些野狼还是怕火的,这时篝火逐渐熄灭,仅凭着手电风灯,威慑力自然大大的减弱了。
说话间,头顶上的头狼又开始低嚎起来,每次。头狼嚎叫,那就是在向狼群下达命令,或是进攻或是撤退,梁初一等人俱是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酸软的手臂,马玉玲喝了一口水,找块布巾,将一头秀发包了,两把次品砍刀拿在手里,和众人一起,准备迎接今夜,或者说是今生的最后一战。
刘大嘴巴把砍刀在窗台上拍得哗哗作响,肆无忌惮的大声笑骂道:“来啊,小鬼子,你刘大嘴就在这儿等着你…来啊…”
说话间,两头狼扑上窗台,刘大嘴巴挥刀削去一头狼半边脑袋,高放也刺死一头狼,刚刚得手后面又是两头扑到。
刘大嘴巴一边和狼搏斗,一边笑骂:“可惜,刘大嘴我的宝马不给力,要不然刘大嘴我策马扬刀,学学当年长坂坡的那个张飞张益德,百万军前取敌首级犹如囊中探物,惜乎马
不予我,让我没法子单骑救主…”
梁初一这边,依旧是狼群重点招呼的对象,一上来就是四头,梁初一和高放两人呼喝砍杀,高放一边砍,一边有些怀疑的隔着墙壁说:“刘大嘴巴,我只听说张飞单骑匹马,据水断桥大喝三声,还吓死了一个曹军将官,但是没听说过他也能百万军中,取敌首级犹如囊中探物,更没听说过他还单骑救过主啊!还有,那个张飞用的是丈八蛇矛,没听说他也会用刀啊!”
话音既落,四头野狼也被砍死在窗台之上,刘大嘴巴和高放合力砍死一头狼,又去招呼第二头,嘴里嘿嘿一笑。
“高放老弟,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说的是张飞还没成名之前的事,你们晓得的,那是他成名之后,在他成名之后,你懂了么?还有关羽关三爷,坐下干草铅顶黄,左手持火尖枪,右手黄金打王鞭,过五关挑六将,一夜踏平四洞十八寨…”
卫江南这时也有些吃力起来,窄窄的门口,每次都是上来一头,但是第一头砍死,第二头又上,前赴后继,悍不畏死,而且,每一头狼现在都是直接纵身跳跃进来,绝不像先前一般,慢慢的踏着狼尸爬进来,这就让卫江南应付起来,有些吃力了,不过,听到好笑之处,偶尔也是“噗嗤”一声笑出口来。
好在马玉玲在一旁,不时堵截一下,稍微减轻了卫江南的压力,几个人,一边砍杀,一边胡说八道,时不时嘿嘿哈哈的笑上一阵,倒也豪气,梁初一砍死了好几头狼之后,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先前,狼群进攻,都是看着门窗大小,一次冲锋,能上来多少,就上来多少,个个都是悍不畏死,至死方休,这次却恰恰相反,就算是他这栋窗子被重点进攻,但是这次上来的狼,却有些拖沓,虽然上前送死没有后退的,这些狼却是能避则避,能进才进。
而且,大多是在窗外想要把梁初一等人引出去决战一般示威、纠缠,真正一下子就冲上窗台,来和人决一死战的,却是少之又少,混战将近一个小时,死在几个人刀下的,也不过寥寥十数来头。
梁初一砍伤一头狼,把这狼逼退,大声把心中的疑惑跟刘大嘴巴,卫江南说了,问他们有没有感觉到这个怪异的之处。
刘大嘴巴一边挥刀吓阻,一边笑道:“这有什么,没看见刘大嘴我们个个英明神武,来一头砍一个,来两头死一双,不要说是狼,就是人也会不怕?”
卫江南却脸色有些惨白,一边刺杀飞跃进来的狼,一边抽空说:“真正能号令群狼进退辄止的头狼,都是身经百战,计谋超群的,按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这头狼肯定是有什么阴
谋,只是这到底是什么阴谋,怕是没人能晓得…”
刘大嘴巴说:“管他什么阴谋阳谋,就照这样子下去,我们再坚持四五个小时,天就大亮了,到时候,再跟它们大大的干上一场,到时候我横刀跃马…”
梁初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按说,几个人到现在已经是身疲力乏,唯一能让群狼稍有畏惧的火堆,这时也已经完全熄灭,就算有几支手电、风灯亮着,对群狼却也没有多少威慑作用,要是狼群发动猛攻,就算据险而守,不出半个小时,几个人也最多还能再杀它二三十头狼,就会完全没了抵抗能力,这头狼干什么要白白送上十几条狼命,这样拖下去!拖,拖延时间,它们在等什么?
这时,窗外的狼群干脆更加放缓了攻势,反正也就是不让梁初一等人分神,梁初一等人稍有松懈,就会有一头两头狼,作势要冲进来,刚刚一个照面,等梁初一等人扬刀要战,却又稍微后退,基本上就只是处于骚扰状态了,想要引蛇出洞!梁初一他们自然不会那么傻,外面乌漆墨黑的,连脚下都看不清,弄不好站都站不稳,会出去?不是为了引蛇出洞,它们就是在等什么,还会有更厉害的援军?这就有点搞笑了吧。
正想着,头狼又是一阵低嚎,很低,要不是梁初一晓得头狼就在头顶,几乎都不会发现石头狼发出来的低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