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

何生连连点头：“我们晓得的。”

两人目送秦牧急匆匆的离开，万三踢翻柴火堆，突然暴起抓住何生的衣领，将他扑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扯动嗓子，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像是午夜里低嚎咧牙的豺狼：“他说了什么，你真的晓得？”

“万三，你弄痛我了。”何生一反常态，不再怯弱，他同凶恶的万三对视，还能欢声笑语，开玩笑般的咛语，就好似，他眼前的万三对他一点威胁都没有。

万三往地面上啐了一口，口含血丝：“我真想打死你，你个人前人后不一致的变态。”

“这么说我，你不也是这种人吗？”何生低笑起来，满是嘲弄的看着万三。他们两个，谁也说不了谁，谁也没有资格去说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不会管这些事情，逼着我也不许管，到头来还不是你主动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

别人了？说起来我真是好奇，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何生将万三推开，埋首整理自己的衣襟。

万三呆愣了片刻，他感觉眼前完全黑暗下来，两个争吵着的大人从自己面前打过，他们瘦骨嶙峋，一男一女都显病态，暴露在外的手臂上都是针孔。

失神过后，万三轻声道：“我讨厌吸毒的人。”

“是的呢，因为你的爸爸妈妈吸毒，完全都不管你，所以你才会变成现在的社会渣滓啊。”何生面无表情的说着虚假的同情的话。

万三爬起来，向外走去。

何生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他习以为常的跟在万三的身后，全然不管自己刚刚才嘲讽过万三，厚着脸皮问他：“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