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水机旁边蹲着一个穿着粉嫩护士服的女孩，还没走近，秦牧就听到了抽泣声，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倒点水满足自己空荡荡的肚子，他当做自己没有看到那个小护士，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三杯水，喝水的速度才慢了下来，他看看还将头埋在膝盖里的小护士，重新拿了一个一次性水杯，冲了两杯葡萄糖水，一杯自己喝了，另一杯拿在手中，而后，他走向了小护士。

小护士听见脚步声靠近自己，在很近的距离又停止，抬起头来，看见了一杯水，还有一只很好看的手。

她仰起头来，和秦牧对视。

秦牧把水往前递了递：“给你。”

小护士接过水，他就要走，被人抱住了大腿。抱大腿，真正的抱大腿。秦牧面无表情的回头道：“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人了。”

“你要喊什么？”小护士一边抽噎着，一边怯弱的

问秦牧。

“喊你非礼我。”

小护士破涕为笑，见秦牧没笑，她道：“对不起，你这个表情说这种话太好笑了，我没有忍住。”

秦牧叹了口气，道：“你笑起来比哭好看多了，既然笑了，那就不要再哭了。”小护士年纪小，看起来才二十岁出头，应该是进入医院还没多久的实习护士，秦牧想她大概是被这社会的险恶面给吓到了，自己既然没走成，那就多安慰她两句。

小护士松开手：“谢谢你，你可以帮我做一件事情吗？”

“喂，不要得寸进尺。”秦牧嘴角抽抽，这小姑娘还知不知道适可而止是什么意思了？

“只要一点点时间，就一点点！”小护士慌里慌张的，但是又用迫切的目光看着秦牧，让秦牧想起了赵彤，在他家发生变故之前，赵彤总是同他撒娇，用的也是这种眼神，迫切，依赖。

五分钟以后，秦牧吹着天台的风，感觉自己简直是

疯了，居然在这么忙碌的时间里陪一个不知底细的小姑娘跑到天台来吹风。不过…他侧眼看小护士闭着的眼睛下面两条泪痕，默默想到：要是小姑娘想不开要自杀，那自己站在这里也不算是白忙活，至少还能救下来一条人命。

呸呸呸，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秦牧将这些想法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