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我跟你说,我当时真的以为肚中的孩子不保,就傻傻的伤心了一个月,苏辰居然还骗我,我气了他一个月。”
水悦笑了起来,“你怀的可是双生胎,你竟然不知道?肚子也会变大的。”
两人相继笑了,外头的李易却没有进去,而是转身离去,刘五看不出皇上的喜怒,当主仆两人出了凤栖宫正要离去时,忽然看到刘福的身影。
刘五面色微微一愣,就跟着主子尾随在刘福的身后
。
刘福来到一处冷宫,冷宫门前本没有什么人,但随着刘福的到来,宫前门打开,里头扫洒的老太监出来相迎。
“刘福,你当真要这么做?”
“先帝遗命,就算拼了我的老命,也得办成,何况乔氏不能留,先帝说了,乔氏妨着魏国江山。”
老太监似下定了决心,于是从怀里摸出一包药来,“这是砒霜,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绝对查不出来是谁弄到的,苏大人再有能耐也无用。”
刘福却并不在意,事实上他已经打算事后便去认罪,如此也不连累皇上。
刘福将药纳入怀中,转身离去,老太监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也该收拾了扫洒工具,是时候出宫了。
刘福到了凤栖宫,水悦身边的嬷嬷正好端着碗燕窝要送去,刘福上前,他想代之送上前,还说想跟皇后娘娘告别,那嬷嬷也不疑有他,于是让他去了。
刘福站在廊下,见左右无人,他抬手将怀中的毒药拿出倒在其中一碗燕窝里,他做了记号,才从容不迫的进入殿前。
而站在廊下的李易和刘五却将整个过程看了个明白,刘五骇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福会处心积累的下毒害死乔氏,刘五抬头看向主子,心想着主子还不快去救乔氏,当年她可曾是晋王府的侧妃,他知道主子这些年一直记挂着乔氏,连刚才那位少女只因背景相似便封为婕妤。
李易呆呆地站在廊下,他没有动,心思很乱,想起父皇的交待,想起刚才刘福拿出的玉板指,他知道冷宫里的那位老太监是父皇的隐卫,这玉板指便是指使这后宫的隐卫的。
也就是说父皇怕他下不了手,早已经叫刘福出手了,他若是不来凤栖宫一趟,他不会知道这个阴谋,可是现在他看到了这个阴谋,他的心情很着急,他该赶紧进去阻止,可是他却忽然走不动了。
占不占有他都会后悔,乔氏帮着苏辰,来日如虎添翼,苏辰必为权臣…
凤栖宫殿前,乔宝莹还在与水悦说着话,刘福端着燕窝上前,不动声色的将那碗毒燕窝放在了乔宝莹的面前,另一碗却放在皇后的面前。
“莹儿,你怀着身孕就该多吃一点,呆会你回去,我叫人给你送些补品入府,皇商从关外弄来一批补品
,上等胡参便有不少,到时一并送去。”
“那不成,悦儿,你知道的,我身体棒棒的,不需要这些补品。”
说着这话,乔宝莹立即起身,明明怀着孩子,那么大的肚子,她却在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没有什么的,已经是第二胎了,知道怎么注意,只是悦儿若是无聊的话可以微服出宫来找我。”
“微服出宫?”
水悦笑了,她现在倒不想,因为她现在有了新的期盼,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也能怀上孩子了。
乔宝莹端起燕窝正要吃,忽然又想到一事,说道:“春意正浓,悦儿没有想过一起出门踏青,我倒想在生孩子前出门走一趟的。”
水悦有些动心,想了想应了,于是两人定了日子。
“莹儿,快喝喝看,免得凉了。”
乔宝莹端起碗来。
前殿正是百官聚集的地方,苏辰与赵牧来到一棵大树之下,离开了这些朝臣套近乎,两人终于能清静一会儿了,苏辰的眼皮却总是跳过不停。
“赵牧,不知为何,我的心很慌,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苏辰皱眉。
赵牧疑惑的看着他,“你不是生病了吧?呆会宴散了后,回去叫莫情帮你把一把脉。”
苏辰却是摇头,“我这种感觉曾经也有过,就在莹儿生衍儿的那时候,我心神不宁了一夜,现在又来了,很慌很难受,眼皮也跳过不停。”
赵牧觉得他关心则乱,不过分开几个时辰,就粘糊成这个样子,他忍不住摇头,“你是自己吓自己,不就在宫里吃个春宴,你这就担心上了。”
然而赵牧看着苏辰面色严肃,也不好再取笑他,心想着要不要派个禁卫军打探一下,就见苏辰转身便走。
“赵牧,我要去看看小媳妇,我感觉她出事了。”
“怎么可能?这里是皇宫。”
赵牧无奈的看着他,可是苏辰的脚步很急,似乎真的发生什么事似的,于是只好跟在他的身边,两人匆匆往凤栖宫去。
按理前头的大臣是不可以去后宫的,何况今日里还有这么多未出阁的贵女,好在两边宴场很近,中间隔着一个御花园,两人绕过御花园走向小路,倒也没有让人发现。
赵牧如今掌管着禁卫军,这些人看到两人往后宫去,虽有疑惑却也不敢上前阻拦。
凤栖宫内,乔宝莹的腹部忽然一痛,她连忙放下碗,抚着小腹道:“有点痛。”
水悦一脸担忧的起身,“可要叫太医?”
“不用,一定是两家伙闹腾了。”
水悦不曾怀过孩子,自是不懂,便很是忧心,“我瞧着还是叫太医来,呆会还得开宴,孩子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