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茂儿一向听话,他从小养在朕的身边,帮朕办事,从来不曾擅自作主过。”
魏帝是不相信的,自己看着养大的儿子,怎么可能背叛他,他从小就教导孩子,帝位不属于他,他不能争,但他一定是魏国的一员大将,所以他将巫术传给了他。
这么多年,茂儿经过考验,从不曾背叛过,他相信他不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
“父皇,信就在书桌上,您若不信,儿臣愿以死明鉴。”
魏帝动容,他起了身,虽然强忍着,却还是颤着身子走下了台阶。
李易扶着魏帝出了密室,来到御书房,书桌上有不少信,李易和苏辰都来不及整理,他们这一次破釜沉舟敢带兵包围丞相府,莹儿早已经说服了昝泊大子昝文东的外室肖氏。
肖氏是恨着昝家的,她最恨的人是昝文东,是他拘着她,一生清白没有了,心爱的人也死在了他的刀下,她是斗不过昝家的,昝家要发卖她,她差一点落入红尘,这笔账她也要算的。
于是他们就钻了这个空子,肖氏听了莹儿的话,求着昝文东带她入昝府,她再悄悄靠近昝泊的书房,亲眼看到昝泊进入密室,同时也看到昝泊从里头拿出书信交代心腹行事。
肖氏在昝府潜伏了多日,慢慢地打探到了消息,知道了密室的机关,便将所见所闻告诉了莹儿。
李易回想起莹儿的计谋,他仍然不得不佩服她的睿智,没有莹儿,他们这一次不可能反击的如此干脆利落,一但等齐王和昝泊得势,将证物全部给处理了后,他们就再没有翻盘的机会。
“父皇,这些信都是昝泊亲笔所写,其中有齐王的
信,也有与江南乱军头目的信,还有江南地方富绅的信,太子振灾受地方富绅欺负,还被人故意造谣,使他在百姓中失去威信与地位,之后齐王再派刺客最后一击,于是将所有罪责推到乱军身上,他便能置身度外。”
李易见魏帝面色阴沉的可怕,接着说道:“我们还有人证,这些人就关押在承天府地牢。”
魏帝动容了,立即叫钱安入宫觐见。
李易在侧座上坐下,很快钱安来了,钱安将自己写下案卷的副卷拿了过来,这是留给承天府文阁里收着的,交出这个,便什么也一目了然了。
魏帝看完后,似乎一下子将精神气都给抽走了,整个人都垮了,他培养了李茂十几年,相较于其他的皇子,他得到的父爱是最多的,从小教他不能争不能抢,他是魏国的大将,这些话他统统忘掉了,他有了野心,他居然早就勾结了昝泊。
看了钱安的案卷,魏帝已经不需要审了,他只觉得越发的疲惫,于是什么也没有说,却是叫李易和钱安退下,李易有些不甘心,刘福却在这个时候上前拦住他,李易只好先出宫。
待人退下了,魏帝叫来刘福,他拔下拇指上的玉板
指交给刘福,吩咐道:“拿着这个板指,待将来政乱,你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乔氏,乔氏不能留。还有,你现在去将齐王叫回宫里,去玲宫,朕在那儿等他。”
刘福心中虽然惊讶,却还是恭敬的接下了,接下玉板指,刘福只觉得心中千斤重。
丞相府,昝泊被苏辰给扣住了,施潘自然也跑不掉,李易拿着证据走了后,齐王很快召集人马离开了。
齐王到底去了哪儿,苏辰和赵牧已经无睱顾及,他扣着两人先回承天府衙,同时封了昝府,派兵围困住了昝府所有人。
到了承天府衙,钱安已经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儿,他万般庆幸自己写下了案卷,还留下了副卷,他可以自辩,再看到扣押回来的施潘,钱安额头捏了一把汗来。
这一次不需要钱安直接审,苏辰直接上阵,钱安反而坐在了一旁。
此案牵连甚广,按理得先经皇上同意,再三司会审,苏辰一人审,必会留下话柄。
然而苏辰却似乎很着急,将先前在市井捉住的几人提了上来,昝泊看到他们几人,面色变了变。
苏辰再审的时候,昝泊却道:“本是同门,师弟,
师兄有一事要说。”
苏辰沉默了一会,在提审前他居然离座,与昝泊一起去了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