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宝莹和素者就这样不告而别的出了苏府,到了紫金楼,原本就有不少小院子提供给这些京城贵客最隐密之所,乔宝莹来了,要下了其中一间小院,整人院里院外被花园团团围住,不仅起到了隔绝外界的效果,同时还能赏心悦目。
乔宝莹住进去,邬总管和张总管都来了。
江湖上也不太平,朝堂上更是如此,如今的她对这些也失了兴趣,朝堂上有苏辰,江湖上有青山芦主,就他的消息最多,先是闭关惹来的事,后又有人上青山求药而失踪的,青山如今成了江湖人的禁区,只要芦主不出关,青山就不能靠近半步。
完颜文宇有这能耐,以前他太过温和,应该说以前他没有什么心思搭理这些江湖人,甚至连给人冶病也是顺手为之,如今他却随心所欲的同时把握住了江湖
上的一些局势,让这些人为青山疯狂。
乔宝莹有时候都在想,江湖上为何这么多人中毒,而且非要找完颜文宇才能冶好,会不会这些毒药就是从青山流出去的,至于对付谁,他们青山可不管,可是这些药一出现,这些江湖人岂不都是他的手中物?
乔宝莹一想到这儿,就忍不住摇头,江湖上的事,比朝堂上的事还更难让人猜测,可是两方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乔宝莹在小院里才住下一日,这日半夜某人就闯入紫金楼来了。
张总管和邬总管两人很是为难,苏辰半夜来了,也没说要见她,只是说要在紫金楼里要个院子,要什么院子什么标准,就叫两位看着办,否则他会出手将紫金楼连根拔起。
他现在是丞相大人,的确有这个能耐,惹毛了他,还当真有可能。
可是她就是不想苏辰住在隔壁院子,万一他穿过花园跑她院子里来呢?她不准,于是叫邬总管张总管给推了。
可是两位总管又很快跑了过来,苏辰不但不走了,还叫来了人,包围了紫金楼,打算搜院。
乔宝莹郁闷死了,看着自己的老公抱着别的女人,这一口气她咽不下,她想起这场景就妒的慌,她就是小心眼的不行。
乔宝莹一狠心,说道:“你们给苏辰带个话,他要住紫金楼也可以,但若是敢这样霸道的来见我,我就让他永远见不到。”
邬总管和张总管两人只觉得头痛,明明是夫妻之间吵了架,而且两人都明明记挂着对方,非要折腾出花来。
两人退下了,乔宝莹总算清静,她坐在摇椅中,心情很复杂,素者那一句话直中她的心,她如果将那日的事说破了,她跟苏辰是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以后在两人心目中也会留下阴影的,她真的要离开苏辰吗?一想到要离开他,她就受不了,可是他如果娶了吕欣,她是一定会离开的。
好在还有五个多月,她可以慢慢地想。
半夜三更的她睡不着,白日里睡多了。
第二日,没想她在摇椅中睡着了,醒来已经是天亮,看到邬总管带着黑眼圈的眼睛,疑惑的问道:“邬总管一夜未睡?”
邬泽点头,“都是苏大人给折腾的,他把苏府的不
少书籍搬来了,折腾了一宿,这会儿倒是去上早朝了,只是以后苏大人进出紫金楼,恐怕别人要起疑心了。”
“不用管他,他可是当朝丞相,有的是法子,邬总管,上次喜姑说的那位稳婆回京了没有?喜姑说她很会经验,此人又帮黎三接生过,还是同乡,要是她回来了,就直接将她带来见我吧。”
邬总管点头应下,“怕是已经在半路了,不日便能入京了。”
乔宝莹点头,稳婆找好了,还是喜姑和黎三熟悉的人,她正好乘着这几日清静,给苏辰做几身衣裳吧,不然他老穿着那身白袍,也太高冷了一点。
苏辰搬入紫金楼的第三日,却把喜姑从苏府送了过来,乔宝莹很意外也很惊喜,她当然希望喜姑在她的身边,先前她是不希望跟苏辰有过多的接触,所以苏府上下一个人都没有带,只带了自己的暗卫和素者几人。
再过五个月的时光,到那时就是她的预产期,她知道自己对苏辰爱得有多深,如果她再次看到吕氏闯苏府,或者跟苏辰有半点牵扯,她就会控制不住,那夜里也不知道是被苏辰给折腾的还是她自己的情绪不好
,反正第二日身子都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她很害怕,因为这是她跟苏辰的孩子,也是她跟苏辰爱情的见证。
哪怕是以后两人真的不能在一起的话,这个孩子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寄托。
她很珍惜老天给她的这一次机会,以前觉得年轻,觉得不是时机,现在想来,这些都是不够爱的理由,一但爱得深了,恨不能融入对方的骨血,然后为这一段感情来一个见证,即使这过程辛苦,却是甜蜜的。
她看向小腹,手里正在给苏辰缝衣裳,虽然已经跟苏辰分开了,但先前答应他的事,她还是要做到的,何况她的确有太久没有给苏辰做过衣裳,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也要说话算话。
喜姑坐在一旁却是给她做小孩子的衣裳,喜姑照顾过黎三,自然手法熟练的很,不管是衣裳还是照顾她,都很到位,一个如此熟悉的人在身边,她很开心,就像她的母亲一样。
喜姑朝她看去,看到乔宝莹做衣裳时那微微扬起的唇角,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手中动作一停,试探的说道:“九儿,喜姑不太会说话,不过倒是见过不少世面,也是过来人了,我瞧着九儿心里是放心不下大人
的吧,连自己都没有缝几件衣裳,倒是很专注给大人缝衣裳。”
乔宝莹心中一怔,她有如此明显吗?她抬起头来,朝喜姑看去,说道:“喜姑,我比较喜欢买成衣,或者请裁缝过府亲自做,因为好看,我的手法太粗糙,做的衣裳不好看。”
喜姑听到这牵强的理由,忍不住苦笑,“九儿,大人其实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