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大亮起床,身子骨能下地了,似乎走起路来也活泼了一些。
出门吃饭,齐氏和喜姑都已经在那儿,齐氏说道:
“我家那口进来说了,今个儿大人跟我家那口出门办事,恐怕是要下乡,那山里头的信台正准备着修建,所以今个儿不在院里吃饭,也会回来的晚一些。”
乔宝莹有些失落,自从与苏辰有了亲密接触后,她总是想看到苏辰,这岂不是又是一日见不着他了。
到了傍晚苏辰和毕成良回来,一路进了后院,两人还在讨论公事,说起那山里头的地形,来到廊下看到乔宝莹的时候,苏辰停住了话题,目光追着小媳妇的身影,早把公事忘在了一边。
乔宝莹看到两人,便叫两人进屋吃饭了。
于是两人进了门。
屋里齐氏和喜姑正准备碗筷,乔宝莹却把自己炒的小菜放在桌上。
一行人坐下来,苏辰眼睛儿都不眨的盯着乔宝莹瞧,看向周围几人都要忍俊不住,想不到苏大人还是一个痴情种。
乔宝莹红着脸低着头,其实在刚才看到苏辰的那一会儿,她的心里早已经小鹿乱撞,这会儿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明明以前都是她这么看着他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吃完饭,其余人都已经走了,苏辰却坐在桌前喝了
两杯茶,他还是没有走,倒了第三杯茶。
喜姑见状都要笑出声,转身出了门,这棒打鸳鸯不是人干的事,她还是走吧。
乔宝莹却是坐着没动,也没有出言留他。
天色暗了,苏辰喝下了第四杯茶,接着又去倒,那模样就是不想走了。
“别喝了,不然喝了一肚子的水。”
乔宝莹忍不住看向他。
苏辰却是苦着一张脸,“我还一肚子的委屈,今个儿夜里…”
乔宝莹摇头,“痛。”
“我只是抱着你睡。”
“要是犯了规怎么办?”
“我不会的,我发誓,若有——”
乔宝莹连忙捂住他的嘴,“好,我信你,你可不准乱动。”
“好,绝对不会的。”
夜里果然如了苏辰的愿,便是美美的抱住了小媳妇,谁知小媳妇在自己怀里倒是睡得香甜,却是苦了他自己,真的忍得太辛苦,若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滋味,他还能抵挡得住,偏生尝了滋味却总是不能一次
吃过够的感觉很是煎熬。
天堪堪亮的时候,苏辰红着眼起了身,一夜未曾合眼,手脚都不敢动一下,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可惜了自己的小兄弟,就这样的一夜不停歇。
临走前,他又在床榻上坐下来,吻了吻小媳妇的额头,接着还是忍不住含住了她的唇瓣,过了一把瘾才松开,乔宝莹都被他弄醒了。
“我走了,去前头,今个儿还得出门,那山里头的信台按着你的法子修建倒是个好方法。”
乔宝莹见状起了身,“那你几时回来?”
“我尽量早些回来。”
苏辰有些无奈,着实是县衙里事务繁忙,梅县刚刚安定,他得先修信台,再修路,接着修码头,要做的事太多。
“我昨个儿已经向底下下了令,每家每户得抽出一人来服徭役,正好修完信台便是秋收,倒也不耽误了农活。”
“好,你小心些。”
苏辰点头,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乔宝莹,唇瓣动了动,接着说道:“你好好休息,在家里等着我。”
“好。”
乔宝莹看着他离去,接着她摸向自己的嘴唇,心里头烫帖的不成样,又有些舍不得让苏辰这般忍着了,或许今个儿夜里容他一次,不然看他这难受的模样,昨夜里必是忍了一夜不曾睡着吧。
天亮了,乔宝莹起了身,休养了两日倒是好了一些,果然听喜姑的话没有错。
她来到花厅前坐下,齐氏便把酱坊的帐本给带了来,她说道:“最近酱坊又送了一批陈酱,李家的掌事装上了船,说年底前最好能多做一些,这样的话,他们乘年底北边下雪不能通行便往南边送去,眼下李家已经打通了岭南通往海夷的货船,准许三艘船通行,这陈酱成了运送的首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