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没有杀着,证据也没能追回来。
却在这时,赵文欢听到门外传来整齐伐一的脚步声,他面色灰暗的起身,理了理衣裳,接着把桌上的一颗药丸就着茶水饮了下去。
待阮知州带着人进来的时候,赵文欢已经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转眼把赵宋两家连根拔起了,林源县整顿好后,便立即有了新知县上任,此人是阮知州小侄子,年方二十,也是荫补入仕。
莫道清养好了伤,便向苏辰告辞,从码头上坐船走的时候,那阮知州的小侄亲自带人护送到码头。
莫道清看了此人一眼,很是不待见,冷哼一声上了船。
那阮知州的小侄却阴沉了脸,“叔偏叫我巴接此人,瞧着也只不过跟我一样是个七品小官,算什么。”
接着他甩袖转身,扬长而去。
苏辰跟乔宝莹两人赶着马车回了村里头,回到十里坡,便有不少村民围过来,说起这一次赵家人进村的事。
两人与村里人说了说,便到了山脚下,乔六和邵南都出来相迎。
乔宝莹从马车上跳下来,便来到乔六身边,担忧的问道:“怎么样?你们都躲哪儿?”
“山里头人,村里人帮着打探,见赵家人走了我们便下山,后来赵家人服了法,我们才敢回来住着。”
“人没事就好。”乔宝莹安下心来。
乔六却是沉重的一张脸,说道:“咱们两个酱坊的酱缸全部被砸了,昨个儿邵南已经去了瓷窑里定做了。”
“没事,银子可以再赚,人没事就好。”
几人进了院门,毕家夫妻也来了,毕浩这次跟在阮知州身边回的林源县,这会儿看到爹娘,便走了过去。
这一次还多亏了毕浩,苏辰拍了拍毕浩的肩,说道
:“你留在村里头跟你爹娘好好聚一聚,再去县城,便要跟着我去赶考了,到时恐怕见面就难了。”
毕浩点头应了。
两人留在村里头整顿,新酱缸搬运了回来,刘家村的酱坊也开始走入正轨,好在赵家人没有注意到山头的茶树,这会儿茶树一点也没有折损,再把酱坊重建起来,日子又走上了正轨。
刘掌柜派了人过来问情况,人都没事他们也放心了,乔宝莹和乔六把交酱汁的日子定下了,刘掌柜的人也安心的回去复命。
乔宝莹拉着乔六的手说道:“二姐,这一次我再回侯府,再回来得过年的时节,马上要入秋了,苏辰会去零陵郡赶考,若是中了,来年开春还得去京城,如今师娘身体也不是很好,我得陪着她,这酱坊的事就靠二姐帮忙看着。”
乔六点头,抱住乔宝莹,“这一次真的把我给吓死了,就怕你们呆在侯府也不安生,我们倒还好,往山里头一跑,他们也寻不着,好在咱们都没有事儿。”
两姐妹难分难舍的辞了别,马车出了村里头,往县里头驶去。
府中为苏辰去赶考的事忙碌了起来,乔宝莹做了肉干这一次是要派上用场了,给苏辰装了进去,又再三交待苏辰,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
正好这个时候汪子渔来了一封信,信里头一是说要苏辰还住那小院里头,还派了汪家的家丁帮着打理院子,这一次交待他万般小心。
信里头又说起另一桩事,说这次来零陵郡的主考官学政大人是荫补入仕的老先生,虽是荫补,却是有才,只叫苏辰大胆的去做,甚至汪子渔还把京城邸报寄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到手的。
苏辰把邸报展开放桌案前细看,看了一遍后,他的脸色变了,于是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封信来。
正好乔宝莹给苏辰过来送点心,进来了,见他面色凝重,担忧的问道:“可是出了事?”
苏辰没有说话,却是看着乔宝莹。
乔宝莹走近他。
苏辰把信展开,居然是当朝丞相昝泊写来的,是苏辰的大师兄,先前师娘还说入考前给师兄去信一封,或能知道一些消息,没想到这位大师兄也是寄了信过来。
苏辰把信放在邸报旁边,乔宝莹见他面色不好,便把信看了一遍,接着把邸报也看一遍,她也面色凝重了。
奇怪的问道:“汪子渔是如何得到这邸报的?”
苏辰说道:“信里头他说是师父禄先生得到的,可是却与师兄说的不同。”
“那该信谁的?”
两份消息却大有出处,且是政冶上的观点有了大出入,如果苏辰要是没有答好,将是两个结果,一个结果,他中了举,第二个结果,他终身剥夺科举资格。
如非他保守起见,不谈及这政冶主张,毕竟有不少寒门士子不懂门道的便是这样答的,但那样的话有可能中不了举,但绝不会剥夺考试资格。
可是昝丞相是当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连
师娘都信任于他,他不可能骗他们吧?也没有理由骗他们,都不曾见过苏辰,更犯不着有冲突。
那汪子渔骗苏辰?可是他们是多年的至交,至少去年自己的见解所有的消息全部都主动的告诉了苏辰,若不是苏奕害了他们,苏辰可是汪子渔最大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