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笑了笑,安慰她,“不碍事,再说你没有看出来么?师父弄的拜师宴也是极其高调了,昨个儿连知州都来了,零陵郡里大小官员全部都来了,师父这样做也是有深意的。”
“什么深意?”
苏辰面色微忧,“师父年事已高,恐不能指点我几年,所以他才把我高调的介绍给这些人,还说来年还想着要召几位大师兄从京城里赶过来见我,瞧着也是怕我以后无人照应。”
想不到成阳先生竟然想得这么远,他今年八十了,这科举考试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要是万一没中,还得多用几年,就算中了状元,以后上了朝堂,也得有人脉,单枪匹马的寒门子弟能不能在官路上熬出头也是未知数。
所以成阳先生才这么这火急火了把马苏辰给介绍出去,召告天下,他收了这么一位关门弟子的事,再加
上苏辰与几位师兄年纪相差甚大,大师兄都已经是朝堂上一位权臣,将来关门弟子若得其照顾,官场上也顺当一些。
乔宝莹思及此,便忍不住抱住了苏辰的胳膊,“我以后有时间便去陪师娘,她老人家怪孤单的,你可知师父和师娘有没有孩子?”
这是乔宝莹困惑的地方,呆在伯府这么久便没有听到谁说德先伯有子嗣的事。
苏辰叹了口气,沉重道:“无子嗣,师父与师娘伉丽情深,年轻时聚少离多,师父曾是边关守将,年纪大了才调任回京,师父不曾纳妾,师娘也一直守在京城等了好些年。”
想不到成阳先生年轻的时候居然还是位大将,文武全才的人物。
三爷见两小夫妻在一起商量着事儿,便没叫人去打扰,反而派了几位村里人跟着他一同下了山脚,往苏家院子里去了。
苏家院里的苏长为和黎氏明知道今个儿是二儿子的
喜宴,他们两人却是故意留在家里头就是不去参加。
三儿坐着马车回村,没想被这个二哥奚落,做父母的听了,哪能高兴的,两人早已经与小儿子站在同一线上,就是要给二儿子难堪。
院门外有人敲门,黎氏往苏长为看一眼,两人立即知道来敲门的是谁了。
黎氏起身,把湿湿的手抹了一把罩衣,便上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