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渔一直没有说话,死的是身边的书僮,在大富人家里头并不算大事,不过是个下人,可是这关系到他们汪家的脸面,这事儿不能不查。
苏辰却在此时提出建议,说道:“汪兄,余叔,我能再察看一下尸体吗?”
余叔脸色微变,在场的读书郎哪个不是吓得面色铁青,就没有谁有这个胆量提出再看尸体的,眼前这位却是第一个。
汪子渔皱眉,“苏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苏辰摇头,“暂时不好说。”
毕竟不是专业的忤作,也不曾查个案子,苏辰没有把握的事不愿意出口。
于是其他人都留在客栈,苏辰和汪子渔跟着捕快来到了义庄。
很快忤作赶了过来,四人进了停尸房,一进去,一股奇异的臭味传来,汪子渔和余叔忍不住掩了鼻子,只有忤作和苏辰却一脸淡定。
来到一具尸体前停住,忤作掀开白布,里头是汪子渔身边的书僮木简。
苏辰看了一眼,冷了声,问道:“尸体怎么没有洗干净?”
忤作毫不在意,答道:“这已经不影响判断案情,此人五官皆有流血,且呕吐物有蒜样味,我曾查过几桩案子,都有类似的症状,多是砒霜中毒。”
都掉粪坑里了,还能闻到味儿,不只苏辰不信,连其他两位都觉得忤作的话有欠考量。
苏辰却是反驳道:“中毒者五官出血,嘴张开,呼吸困难之类的症状不少毒药都相似,我曾在一本书看到过,便是中了断肠草这症状也会有这类症状。”
苏辰说完,从袖口拿了布巾,上前掰开尸体的嘴,只见里头舌头僵直的很不正常,不像死后僵直的模样,似有扭曲。
接着苏辰人揉了揉尸体的腹部,说道:“可有开腹检验?”
忤作摇头,民间恩怨多下砒霜,按着平时的经验,中砒霜的可能性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