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学海的目光死死的瞪着她，眼睛通红，额间青筋暴起，分明是气狠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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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从拘留所出来，坐上车之后思忖了良久，这次来见林学海，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这次林学海倒是提醒她了。

隔了两天，应如是找了关系去见了蒋卉一面。

见到蒋卉的时候，应如是也着实吃了一惊，此时的蒋卉憔悴的可怕，整个人瘦了二十斤不止，明明距离林瑞泽死亡只过去一个月左右而已，蒋卉本就纤瘦，应如是就是遗传她的骨架，纤瘦轻巧，此时的蒋卉，颧骨高高凸起，目光无神，整个人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不过，她看到应如是的瞬间，眼神竟是闪了闪。

“你…”隔着一道透明阻隔板，蒋卉坐在了应如是的对面，眼眶凹陷，早已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这让应如是很难将她和那个光彩照人的蒋卉联系起来，“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应如是唇角带起一丝轻嘲：“你把我想的太闲了

。”

“不是来看我笑话的？”蒋卉嗤笑了一声，憔悴的脸上满是苍凉，“你就是来嘲笑我的，笑我看走了眼，把一只白眼狼当成宝贝宠了这么多年，结果她现在反咬一口，把我自己送进来了。”讲到这里，她忽然猛地抬眸，死死的盯着应如是，“你被以为你现在就能站在制高点嘲笑我！要是再来一回，我就算不会再宝贝那个白眼狼，但也不代表我会认你！要不是为了瑞泽…”

应如是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瞧：“要不是为了林瑞泽怎么样？”

蒋卉狠狠瞪了她一眼，别过脸，再也不肯看她了。

应如是轻笑一声：“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关于美国那件事，帮了林若濛的那个人，你知道是谁么？”

蒋卉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告诉我，我自然也有件事要告诉你，礼尚往

来嘛，你要是不告诉我，我顶多就是再费些功夫去查罢了，不过你要是愿意告诉我，我作为交换条件，也告诉你一件事，这件事可对你日后判刑多少，至关重要了。”应如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蒋卉，“你自己想，我不逼你。”

蒋卉抿着唇，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