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符咒握于掌心,随口说道:“黎大寿,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再不说水僵下落可没有机会了,我马上就送你入锁魂塔,你以后只能在里面备受煎熬。”
“赶紧吧,你都说了多少次最后了!”符咒中传来黎大寿催促的声音。
在返回茅山的途中,胖子确实问过黎大寿很多次关于水僵的下落,得到的全是一些冷嘲热讽,问过几次之后,胖子也烦了,便不再过问。
释空有诵经的习惯,佛音有很强穿透力,能间接影响到黎大寿心智,所以黎大寿一路上饱受折磨,一直到回了茅山才消停。
水僵成了黎大寿最后的依仗,即便胖子不问,只要听到释空诵经,黎大寿便会来那么几句,有时候释空
不诵经,黎大寿也会像着了魔一样嘲讽。
锁魂塔四周布有锁链,纵横交错,锁链两端分别固定在三座最高山峰。无论从哪个方向靠近锁魂塔都会被一道或者多道锁链阻隔,一旦在锁链上借力,便会引起宗门警觉。
夜间的锁魂塔发出绿光,照亮十丈方圆,透着诡异。胖子提气借力,掠上最低处的一根锁链,踩踏锁链继续向上,片刻之后,终于接近锁魂塔。
锁魂塔无需开启,只要阴魂靠近锁魂塔,便会主动吸附入内。胖子松开手,包裹黎大寿的符咒自动上升,符纸燃烧,现出黎大寿魂魄。黎大寿察觉到不妥,貌似还有话说,不过为时已晚,黎大寿的魂魄上升速度越来越快,待靠近绿光范围便消失不见。
胖子原路返回,脸上带着可惜,看了白业一眼,说道:“唉,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刚才我都在上面了,黎大寿才开口求饶,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关押锁魂塔。”
锁链的颤动惊醒了西面宫殿的道人,一位身着青衣
的道姑,踩踏锁链飞掠而来,在胖子前方落地,抬头看了一眼胖子,整理了一下拂尘,走了过来。
“炎灵师姐,近来可好啊?”胖子脸上带着讨好上前说道。
“在下铁剑门白业,见过师姐。”白业客气拱手。
炎灵子二十多岁,身形高挑,很有师姐派头,冲白业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释空,问道:“这位就是狂僧要找的人?”
“正是,老衲释空,见过炎灵施主。”释空合十说道。
“贵客临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安排住处?”炎灵子埋怨的瞟了胖子一眼,训斥道:“还不快去安排?”
“马上就去!”胖子冲炎灵子打了一声招呼,带着白业、释空两人离开。
待远离了炎灵子,胖子回头小声解释:“我师姐哪里都好,就是脾气暴躁了些,还好前两年有了道侣,现在脾气收敛了许多。”
茅山派比较讲究,晚上还有宵夜提供,就有一点不太习惯,天不亮就被道人做早课的声音吵醒,更加气人的还有释空,他也起来跟着诵经。
释空就住在隔壁,声音传播的更加清晰,白业无奈起床,打着哈欠去了释空房间,推门进来,释空坐在床头,正聚精会神的诵经。
“释空啊,狂僧回来了,在山下正找你呢。”白业随口说道。
“真的?”释空对狂僧了解不多,听得最多的就是白业和胖子讲述有关狂僧传闻,听到狂僧返回消息,释空有些急不可耐。
“我还能骗你不成?”白业瞥了释空一眼,坐在床上,说道:“狂僧是佛门中人,这里是道教茅山,所以他没有上来。”
白业随口一忽悠,释空相信了,穿上鞋子去了外面,临走还不忘冲白业道谢,白业往床上一趟,继续睡觉。
自古佛道不两立,如果是别的和尚,说什么也不会
上山,反之换成道门中人到了佛门地界也是一样。但狂僧不一样,他脑袋受过刺激,没有那么多讲究,行事风格更像江湖中人,关键释空还信了。
睡到日上三竿,释空回来了,和胖子一起,胖子比较清闲,做完早课就没他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