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天空不见月亮，只有寥寥几颗星星，船上点了吊灯，停靠在一处小镇码头。胖子钓了一下午的鱼，还算小有收获，钓上来的鱼给了伙计做晚饭。

掌柜的购买药材比较简单，只需伙计上岸敲锣吆喝一遍，如果村民手里有药材，便会拿来出售。

伙计端了两碗鱼汤过来，在白业面前放下一碗，随后去了船尾。胖子看到伙计过来，郁闷的冲伙计说道

：“伙计，你看那条大鱼，它是不是认识你们，都跟了一下午了，钓又钓不上来，可把我急死了。”

伙计放下汤碗，抬头一看，随即被前面的浪花吸引，大吃一惊道：“糟了，我们碰上河神了！”

“河神？”胖子抬手指着三十米开外的水花，说道：“那不是一条大鱼嘛，我刚才都瞧见鱼尾巴了，咱么会是河神？”

土地上有土地神，山中有山神，河里有河神并不奇怪。胖子是道士，自然能分辨出一直跟在船尾的是大鱼还是河神，水花从下午一直跟在船后，白业也见过鱼尾，目测整只鱼的长度将近两米，可能胖子就是看见了大鱼，所以才产生钓鱼的想法，奇怪的是，大鱼一直都远远的跟着，从不靠近船只。

“那就是河神，是小六变的，小六是我们一起的同伴，水性极好，去年腊月份，船只漂浮在河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直动不了，小六下去看究竟，结果再也没上来。”伙计盯着水花，说道：“它认识我们的船，大多数时候就一直跟着，水面有雾气的时候

，它可能会靠近一些。”

“胖子，那里有阴魂吗？”白业好奇道。

胖子捏诀，随即摇头说道：“没有，大鱼和阴魂，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三人的说话声引起掌柜的注意，出售野山参的村民刚走，掌柜的闲了下来。掌柜的姓吴，伙计们都叫他吴掌柜，他从船舱出来的时候，刚好看到水花，随即面色凝重的冲伙计吩咐道：“小吴，过来拿点纸烧了。”

“就是小六，他肯定是在下面没钱了，等我烧了纸钱给他就走了。”伙计说道，随即去了船舱。

很快，小吴拿着一叠纸钱来到船尾，又取了火盆过来，点燃草纸，就在火盆里面烧，待草纸烧完，捏着盆沿，将纸灰倒进水中。

大鱼很是兴奋，露出鱼尾拍打了一下水面，随即下潜消失，紧接着，一道波纹涌向船只。水面阴气较重，难以感知到大鱼具体位置，根据水纹波动，应该在船只底部。大鱼没有自船只周围现身，漂浮在水面上

的纸灰打着旋沉了下去。

胖子已经做好将大于捉住的准备，结果大鱼再也没有露头，胖子有些遗憾，抬头看向白业，提议道：“要不委屈你下去一趟？你看它都成精了。”

“下去个锤子，这会儿它已经不在下面了。”白业冲胖子翻白眼。

“不用担心，它还会回来的，等你们再见到它，就会明白我没骗你们，它真的是小六！”小吴信誓旦旦的说道。

等了有五分钟，小六没回来，赤儿上来了，他刚才在船舱貌似发现了什么，这会儿指着船尾一个方向，并招呼大家向那里看。

胖子手捏指诀，随即大为意外的瞟了赤儿一眼，说道：“这小家伙比我先发现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