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扭动蛇躯，凝变成一个四五岁孩童模样，清空周围水域，冲白业抬手作揖：“谢谢你救了我。”

烛九阴渡劫之后才学会说话，声音略显生涩，凝变出的人形穿肚兜，带尾巴，一副呆傻模样。

“不客气，我也差点杀了你！”白业客气摆手，问道：“你可知道接下来要去哪里？”

“往西，那里有个那烂陀寺，里面有个接引僧人在等我。”孩童脸上带着一股期待。

“明空和尚的躯体还有剩余没有？”白业好奇问道。

“可能还有点吧。”孩童吧唧着嘴回应道。

“吐出来点，我有用。”白业朝孩童伸手。

孩童本想对着白业的手干呕，结果发现吐不出来，脸上带着古怪，身形在孩童和蛇躯之前来回变换，一番搜肠刮肚，小口撑的老大，白业两手承接，结果只吐出来一颗牙齿。

“就剩下这么点了！”孩童回着味，抬头问道：“够用吗？不够用的话，你需要再等会儿，还有点太深了，吐不出来。”

“够用了！”白业纠结道，孩童刚才揉了揉肚子，如果这点不够，它估计有把剩下那点拉出来的意思。

“我要走了！”孩童说道。

“去吧，后会有期。”白业冲孩童挥手。

“需要我帮你上去吗？”孩童重新现出蛇躯，只留下一颗脑袋冲白业问道。

“不需要，你快去吧。”白业说道。

孩童吐出一个气泡包裹白业，算是告别，扭动蛇躯，两下之后便消失不见。白业掠到猿飞明月身侧，手按肩膀，两人瞬间浮出水面。

带着猿飞明月掠行到最近的一块礁石，猿飞明月懵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弯腰跪地大口咳嗽。

“玄戚呢？”白业看向胖子。

“他发现你下去不是找望月近江尸体的时候，便冲我打了招呼，已经离开了。”胖子扭头示意猿飞明月，随即说道：“我还有事，先去学校了啊。”

白业走到猿飞明月面前坐下，扭头观察即将消失的旋涡，随口问道：“我好像破坏了你们的行动。”

猿飞明月脸色通红，停下咳嗽，抬头看白业，认真的说道：“我早就和他们讲过，你并不是与我们合作的最佳人选，可惜他们不听我的。”

“这次过后，他们估计就会听了。”白业微笑看向猿飞明月，说道：“铁剑门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不用

你们的扶持，我一样可以成长迅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赙仪那样的生活。”

“他也不喜欢被人管着。”猿飞明月刚才强忍咳嗽，说完话，继续咳嗽。

“那就对了，谁都不喜欢被人管着，自由自在的多有意思！”白业微笑说道。

“你准备一直在广州待到毕业吗？”猿飞明月终于好了，直起身来，走向水边，低头整理头发。

“你接下来去哪？回日本还是？”白业反问道。

“雾隐大佐生死不明，我要尽快赶回满洲国复命，”猿飞明月扭头回看白业，脸上神色略显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