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

“青城派的人都这么死要面子？连句道歉话都不讲？”胖子郁闷说道。

“不用理会他们，挺傻的一个门派，不讲究循序渐进，总想一口吃个胖子，御剑之术怕是也快要断绝了。”白业随口说道。

两人合力将尸体抬进棺材，盖上棺盖，胖子又问道：“玄戚刚才着急离去，会不会是去杀打更的了？”

“应该不会，玄戚已经知道行凶之人是望月近江，他们之前已经有过接触，现在很可能是去报仇。”白业想了一下说道。

现在已经过了凌晨，人们早睡觉了，镇上静悄悄的，亮光只有个别几处。打更属于古代传下来的职业，无论有没有火光，都要持续敲打，基本上一个晚上都在溜达，西牛镇因为镇子小，只配备了一个更夫。

两人回到镇上，根据声音，很快找到了打更的老伯，白业向胖子要钱，胖子很不情愿的给了，白业将两块大洋塞给老伯，然后去了客栈。

这个点客栈也关了门，拍了好一阵门，里面的掌柜醒了，吓得不敢开门，隔着门板不但询问两人身份，还有来历，生意到门口了都不做。最后还是打更的过来说好话，掌柜的认识打更的，开了门，打着哈欠放两人进去，掌柜的冲打更的随口一声招呼，随即合上房门，走过柜台登记，随后提着油灯指引两人上楼。

两人这么晚了过来住宿，掌柜的自然要询问原因，得知两人是为前几日的事情而来，掌柜的追问事情经过，没想到的是掌柜的比较明白事理，认为从客栈走出来的玄戚一定不会是凶手，因为当时玄戚脸上充满悲痛，但掌柜的找不来人说理，这让掌柜的很郁闷。

白业和胖子挺对掌柜的脾气，掌柜的退了一半房钱，随后询问事情经过，两人都有些困意，白业力求简洁，三两句讲完事情经过，掌柜的带着郁闷下楼。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洗漱过后下楼吃早饭，客栈里面做了几个老人，两人刚下来就被叫住了。一打听，原来是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义庄塌了，而根据打更的交代，两人昨天夜里还进去过。不管祠堂以前属于谁家的，但现在属于镇上所有，人们检查过后，发现房梁

断的奇怪，不像自然断裂，要让两人赔钱才能离开。

“昨天晚上不是给过打更的了嘛？”胖子郁闷说道。

“两大大洋，够个屁呀，给他们钱吧，就当是我借你的。”白业无奈说道。

胖子撇嘴，不情愿的掏出一张钱钞，说道：“就这么多，要不然我留下给你们修祠堂。”

两百大洋，修祠堂绰绰有余了。

钱财到手，镇上的一方元老离开，接下来围住二人的是镇上居民，他们也要钱，理由是房屋塌下来将他们家的棺材砸坏了。

两人开始吃早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刚才已经开了先例，居民轮番上阵，拿钱走人，到了最后，两人身无分文。

“你的钱呢，没有钱我们怎么回去？我连付早饭钱都没有了。”胖子扭头冲白业要钱。

“卧槽，我早就没钱了，要不然昨天晚上两块大洋我能让你出？”白业拍了拍口袋，示意身上就剩下一把承影。

“扯淡，你没钱了也不说清楚！”胖子郁闷的坐下，开始解鞋带。

“我昨天晚上说的很清楚啊！我说我没钱了，借你点钱支给老伯。”白业脸上充满无辜，瞥了一眼胖子的鞋子，提议道：“要不然我把承影先压在这里，就暂时当饭资了，等回去了再拿钱来赎，你鞋子还是穿上吧，擦干净也不值钱。”

“还是算了吧，下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来呢。”胖子歪着脑袋，撕开一层鞋底，终于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钱票。

“原来你小子身上还有钱啊，身上别的地方是不是还藏的有？”白业好奇的笑道。

“你喊我一声大爷，我就告诉你。”胖子怪笑道，随即付了饭资，掌柜的多少有些嫌弃，抬头皱眉，让伙计接了钱票前去钱庄兑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