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子
瘪死病是以前的称呼,现在有种新的称呼,叫做狂犬病或者疯犬病,被猫抓伤发病的叫做疯猫病,症状基本一致,治疗方法也一样。
现在治疗这种病症,只有一种土方法,找到一只有瘪死病发作的动物,然后取出脑髓,涂抹在伤口上,便有治愈可能。但也仅仅是可能,脑髓确实有一定效果,理论上讲,拖的时间越短,治愈的成功性越大。
村里除了已经死去的村民,还有三个村民也得了此症状,周仁德去的是村北头,距离最近的一家。
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周仁德上前敲门,家主人很快过来开门,周仁德冲其做了介绍,三人随后走进院子。
这是一户普通人家,院里晾有渔网,家主五十多岁,脸上写满无奈。得病的是家主的二儿子,病情发作已经有两天了,现在被锁在东厢。
东厢的门窗上贴有符咒,上面写的是赦令两个字,
龙飞凤舞,没有盖符篆,符纸足有一尺长短。一个年轻男子在里面竭力翻腾,不断的冲击门窗,试图出来。
男子意识比较清醒,知道叫爹,也能安静会儿,就是攻击性很强。为了防止男子出逃,家主迫于无奈,在窗户上加固木板,留下一个小孔用来喂饭。
“啥玩意?”胖子瞅了一眼门上的符咒,随后撕掉,然后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并朝里面男子问道:“你是谁?”
“放我出来,我是你爹!”男子面目狰狞,两手扒拉窗框,试图抓住胖子。
“晚了,确实是瘪死病,没救了!”胖子后退两步,摆脱纠缠。
“小肚鸡肠!”白业不由得鄙视胖子,然后上前观察男子,说道:“你们茅山不是有符咒嘛,画一张贴上,让他安静一会儿,至少吃点东西。”
家主感激道谢,厨房本来就有剩饭,老伴从屋中出来热饭。胖子趴在院中石头上画符,白业让家主开了
锁,站在屋门口,防止男子出来。
“老白,你最好小心点,这玩意有传染性,一旦得了很难治愈。”胖子书写完毕,拿着一张符咒走了过来。
“胖子,你觉得狂刀有没有得过这种病症?”白业随口问道。
“看着不像。”胖子将符咒递给白业,歪头细想了一下,说道:“你见过他流口水吗?”
“好像没有。”白业说道。
“那他就是受了刺激,脑袋出现的问题。”胖子回道。
家主小心的开了锁,也许是因为房门难以破开,男子继续努力,想要从窗户脱困。白业拿了符咒,推开屋门,男子此时才反应过来,也许是愿望忽然实现,男子有些不知所措,愣住了。
“你是谁?”男子恢复清醒,坐在床头,试探的问道。
“你过来我告诉你!”白业冲男子微笑道。
屋内气味难闻,遍布尿液和污秽,几乎无处下脚。靠窗的位置放了一张木床,床上被褥已经撕扯成片,仅有的一张桌子也被掀翻,现场一片狼藉。
“老丈,取碗水来。”胖子扭头冲家主交代道。
男子貌似怯生,缩蜷在床头,唯唯诺诺的不敢上前。
“胖子,你过来看看,他好像不疯了。”白业冲胖子招手。
“难道他挺过去了?”胖子疑惑的往里面伸头。
“貌似是的。”白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