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好奇老者背后龟壳，很没有礼貌的敲了一下，说道：“你本体多大？是甲鱼还是乌龟？”

老者明显不愿意现身，但早晚都会找到它，此时脸上写满了无奈，很客气的冲三人道歉。

“你怎么知道鱼肠剑在我们身上？”白业疑惑道。

封清将鱼肠剑放在包裹中，剑收于鞘，不存在剑气泄露问题，也就是说，在不打开包裹的情况，就连白业都无法得知里面藏有鱼肠剑，而老者竟然知道，还能让下面人偷走。

“鱼肠剑是老朽自沧海所得，上面留有气味，所以在诸位出现在天津的那一刻，老朽便嗅到了。”老者客气的拱手道。

老者口中的沧海是古代的称呼，现在叫沧海，敢情

老者还是天津本地人，除了有些鼻音，天津话说得很溜，显然没少上岸。老者留下的气味就跟占地盘类似，动物都有领地意识，撒上一泡尿就证明这块地是他的，老者说的含蓄，说白了就是鱼肠剑上被它撒过尿，动物感官更加敏锐，即便只是微弱残留，它依旧能够察觉。

“原来如此。”白业点头道，怪不得刚下了火车没多久就丢了，先前还以为是人类所为，没想到会是妖怪偷的。

“多有得罪，老朽给诸位赔罪了。”老者再次行礼。

“既然鱼肠剑已经拿到，为何还要试图偷我身上东西？”白业又问道。

老者没有即刻说话，而是侧头朝一个方向，停顿了一下才实话实说道：“因为他们好奇，想看看你藏了什么宝贝。”

“草！”没想到对方好奇心这么重，白业从胸前掏出布包，冲老者笑道：“既然你们这么想要，给你们又何妨？鱼肠剑拿走就拿走，不过要把剑穗取下送来

，另外给我们一件价值同等的东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件事让老头犯了难，老头歪头细想，两分钟过去了还没想到同等价值的东西，无奈询问道：“老朽虽然还收藏有兵器，但根本无法和鱼肠剑相比，好在老朽的住处距离这里不远，诸位不如与我同去，看上哪个就哪个吧。”

“你该不会住在水里吧？”胖子不确定道。

“不会，不会。”老者摆手道：“老九住在铁神庙附近，已经有五百余年了。”

白业三人都不知道铁神庙在那里，听老者的意思，反正不会太近，因为它已经有半年没回家了，如果离家较近，不会一拖就是半年。

老者还了剑柄上的剑穗，还胖子的日钞少了一叠，日钞在这里能够花出去，但不值钱，胖子并不介意。出了巷子口就有黄包车，这里还有公交车和有轨电车，但老者不知道哪一路，只好作罢，四人坐的是黄包车。

老者实际上不姓九，没有姓氏，它本体比较黑，所

以只有一个名字叫乌，后来别人喊它老乌，再后来喊他老乌的人比它先死。之所以姓九，是因为乌龟通常活的年长，有九千岁的称呼，所以它就自己加了个姓。

中年汉子以前在码头上工作，后来差点淹死，是它救了他，老者见多识广，就教了他一点把式，天津人喜欢把练武成为练把式，中年汉子跟着学了几年。至于中年汉子现在表演的神仙索，是另一个江湖卖艺的老头传给他的，因为他要死了，需要一个人把他埋了。

孩童也是老者自海边捡回来的，他刚生下来就被扔进海里淹死，老者以前一直生活在铁神庙，后来因为那小孩，才开始慢慢接触人群，并认识了一些同为沧海的妖怪，它年龄大，资格老，所以成了老大。

傍晚，车夫累的不行，白业给钱下车，又换了车夫，胖子免不了发牢骚，他想回六国饭店，因为白业付了钱的，又不想错过老者的收藏品。但胖子不放心白业和封清，认为他们俩不识货，有好东西肯定挑不出来，所以他需要跟着去。

老胖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还没有到，忍不住冲老者道：“老乌，我看你这家伙不老实啊，你说实话，是不是要把我们仨卖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