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欧阳永接过小印,握在手心,紧紧攥着,说道:“已经伤过了,再勾几回也无所谓,还能再伤吗?”闭目沉默片刻,继续道:“叔叔以前是在军中做事的。”
武云昭问道:“什么官儿?”
欧阳永笑道:“将军。”
武云昭点点头。
欧阳永接着道:“那时候,我跟着元帅南征北战,情谊深厚,结为异姓兄弟,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块儿小印是他给我的信物,我给他的是一把自己画的折扇。”
武云昭轻声道:“后来呢。”
欧阳永黯然道:“后来?哪儿什么后来啊。扇面好画,我一早给了他。但玉印难刻,刚磨去一层,准备好了要动手。一道圣旨,定了元帅的罪,没半日光景,哼,脑袋搬家了。元帅死前对我说,兄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哥哥我将罪过揽了,你们大伙儿去留随意吧。他不要我们给报仇。我心里不服,但不能不听话,离了军中,流落江湖,几经辗转,认识了你爹,入了寨子。”
武云昭道:“叔叔要报仇?”
欧阳永道:“元帅不让我报仇,我就不能报仇。但狗皇帝的江山是我们出生入死给他打下来的,分一口不过分吧。狗皇帝已经快把家当败光了,逃不过一死,就是不知道死谁手里,我就是给他添添乱,不能让他过安生了。”
死者已矣,往事难追。欧阳永就是想出一出胸中恶气罢了。
武云昭心想:“有个将军在旁,总比我一个人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