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幼鱼神情有些飘忽,虽然从举止神态上来看并没有太多的反馈,但可以看出来,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你胆子大吗?”关幼鱼突然问道。
“挺大的,我家住在海边,小时候一次在岸边礁石上抓海货。忘了涨潮,一下子被困在了礁石上。本来以为死定了,就一头跳下水。说来小小年纪,一个小姑娘也是生猛,喝了几口水竟让让我摸到了岸边,从此之后再也不怕水了。”嵇小数轻描淡写的说着,引
得关幼鱼一阵轻笑。
“那一会可不要害怕。”关幼鱼笑着说道。
嵇小数小心翼翼的刚想发问,却突然听到院门从外面吱呀的一声响了起来。
她下意识的看过去,却看到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个头不高,眉目里散发着一丝丝的戾气,他轻轻的推开了门,转而站在天井的边缘。
他与嵇小数和关幼鱼隔着一道厚重的透明玻璃,最早当初建造白子别院的时候,这道玻璃是钢化玻璃,风吹雨打,哪怕是下冰雹这钢化玻璃都不会有半点的破损。
但尽管如此,却隔着那一道钢化玻璃,嵇小数仍然可以感受得到那男人身上一股子逼人的寒意。
这种可怕的感觉不光是来自于那男人凶狠的眼神,也不光是来自于,更是来自于那男人手里拿着的一把手枪。
他站在院落当中,周遭积雪无数,他提起手枪,对准了钢化玻璃。一双鹰顾狼视的眼睛在关幼鱼和嵇小数的身上一扫而过。
“蒋一博的人吧?”关幼鱼不动如山,她坐在天井边的石凳上,身后钢化玻璃外的天井里满地落雪,脚
印散乱,看着让有些强迫症的关幼鱼很不舒服。
那拿枪的男人歪着头,大小眼的看着关幼鱼,十分好奇,他左右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手里一直放在扳机的边缘,来回踱了几步。
“听说了,蒋一博带了两个山城袍哥来,曹达,曹冉。在西南你们名声挺响亮的。”关幼鱼不卑不亢的说着,尽管那黑漆漆的枪口已经偏移了一分,对准了她。
这种场面,她似是有过经历一样,面对着那黑漆漆的枪口仍然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着:“兄弟二人背了人命,亡命天涯了这么久,还以为都被抓到了。现在大街小巷都是摄像头,现在看来,你们是替蒋家卖命了。”
曹达没有言语,宛如一块木头一样,站在原地,要知道尽管只是隔了一层玻璃,可是这外面的气温少说得有零下七八度的样子,而且还不断的有零星雪花从天而降。
他就一身黑色的西装,看山去有些古旧,西装上全是老旧痕迹下的褶子。他就拿着枪,耳朵上带着一个蓝牙耳机,似乎时刻接受着命令一般。
“把枪放下吧,我一个女人,你一个亡命徒,我能
把你怎么样。”关幼鱼左腿叠放在有腿之上,眉宇之间尽显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