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的刀子很锋利,最近的距离几乎是近在陈阳眉心咫尺之间,刀锋的寒芒几乎逼的陈阳睁不开眼来,夺目的寒芒几乎让人眼睛暂盲。
在那么一刻陈阳真的觉得自己死定了,锋利的刀子绝对不是从酒店餐厅哪个角落里拾起的餐刀,也并非是锋利但却并不容易携带的寻常匕首。
而是一把很小,很细致,也在市面上十分少见的刀子。
刀口锋利,开了锋刃的刀子几乎可以说是吹毛断发。
陈阳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只觉得这条小命很可能就这么交代在这里了,但尽管可以说是心如死灰,但陈阳还是暴起抬脚猛的踹向了那黑暗中的刺杀者。
脚尖钻风,常年五禽戏的锻炼,让陈阳的身体比起常人更快,更有力。
这迅猛的一脚,浑然如同毒蛇吐信一样钻在了那女客房部经理的小腹上,这一脚,莫说是寻常人,就算
是练家子被踹上一脚也是非死即伤。
一方面是陈阳这一脚可谓是铆足了力气,拼死相搏,这一脚陈阳可以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般。
那刺杀自己的女人只觉得小腹一阵钻心的疼痛,下一秒,喉咙一阵甜腻,随即一口鲜血便是顺着嘴角淌了出来,腹中更是翻江倒海一样,这力度震荡的她五脏六腑几乎移了位。
本是近在咫尺的刺杀机会,却因为这一脚而完全错失,肌肉绷直了的手腕顿时松弛了下来,手里的刀子也不再一往无前,停滞在了陈阳面门前一寸的距离内,刀锋一转,便是收了势。
下一秒,陈阳身边便是闪过一道黑影,吕波手掌成刀,便是一掌砍在了那女人的脖颈处。
咔!
陈阳几乎听到了一声骨头折断的声音,那声音听得让人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呵呵呵...”那女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声音,他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但却无论自己怎么用力呼吸,都似乎捕捉不到半分新鲜的空气。她憋
得面红耳赤,却良久无法呼吸。
“碍事吗?”吕波看了一眼陈阳,目光冷冽,他并未有过多的关切,询问也单单只是因为陈阳是他的任务目标,而保护陈阳是他的任务。
或许二者的关系仅限于此吧。
实际上,就在刚才,那女人出刀的一瞬间,吕波的心也凉了一大半,他生怕那刀子无情的割开陈阳的颈动脉,要知道,在这么一个危急时刻,他们受困于这座大楼的正中心的位置,上上不得,下下不得,颈动脉的割裂几乎是一瞬间事情,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再无任何救治的情况下,颈动脉的缺口就会流光人身体内的大部分血液。
那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任务终结,也意味着自己的任务失败。
出于某种军人的荣耀,吕波不接受这样的任务失败,所以他第一时间询问陈阳是否有碍时,目光也聚焦在了陈阳的脖子上。
他并未发现伤口,也没有发现血流如注,他选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由自主的仔细回想起来刚才的一幕,陈阳突如其来的暴起一脚,看似没有任何的套路在其中,甚至连军队里最基本的拳路都不如,但就是这么一脚,却让那女刺客来不及做出任何避闪的动作,便结结实实的中了陈阳这么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