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但说无妨,我细心听着。”陈阳说道。
杨三友点了点头:“这事儿别说还真和你有些关系。”
一言至此,老爷子便开始叙说起来了来龙去脉。
原来,六十年代,那个红色的岁月,无数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杨三友作为下乡的知识青年,来到的第一个下乡的地方便是清河村。
一共来的有省城七个小年轻,都是大好青年,响应号召下乡。
那个年岁,不管是省城还是乡村,人们的生活条件都相当的一般。省城里面都有吃不饱穿不暖的,更何况是乡下了。
这杨三友出身于知识分子世家,打小就少有机会接触农业生产,加上自幼体弱,来到清河村的头一星期就病倒了。
高烧不退,昏迷数日,昏昏沉沉的说胡话。
村公社当时送到了镇上的卫生所,看了半天,打了不少的针,却也是不见好,反倒是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昏迷了数日之后,索性下了病危通知书。
正巧的是遇到了陈阳的祖父,几针下去,这条命还真就让陈阳的老祖父,硬生生把杨三友从阎王爷的鬼门关上给救了回来。
陈阳的祖父把杨三友接到了家里,隔三差五的便会为他调理身体,这情况便发生了转变,杨三友的病好了,一条命也救了下来。
只是这身子骨自幼虚弱,体质虚寒,为了调剂身体,陈阳的祖父隔三差五的便会为他施针熬药,一来二缺,三个寒暑过去,杨三友的身体便逐渐转好,体质虚寒的毛病也被调理的差不多了。
“要说还真应该感谢你祖父,若非是他,我这条小命便交代了。”杨三友眯起眼睛来,说起此事,语气当中充满了感恩。
“后来,我回了省城。在钢厂里面上班,一来二去来清河村的机会也就少了。和你祖父的联系也少了。一直到几年前,你祖父和父亲相继去世,我才有机会前来。只是那个时候,你还小着呢!”杨三友眯起眼睛说笑着,看着陈阳,眼神里竟有些长辈对晚辈的溺爱眼神。
“不过,你父亲和祖父泉下有知,也应当会对你的
感到高兴。年纪不大,医术精湛,家风传承。老陈家的医术到头来的确没有辱没,得以继承,也算是一件幸事了。”杨三友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
陈阳笑了笑,颇为谦虚严谨的说道:“半吊子医生,医术不及我父亲与祖父的十分之一,先生夸赞还真是令我感到惭愧。”
“你这小子,和我面前还谦虚个什么。今天我已经见识到了你的医术了,的确神奇,清河村有你这样的医生,实乃幸事。杨三友眯起眼睛笑容满面地说着。
“老爷子,只是不知道,当初我祖父为你调理身子,用的是什么法子?”陈阳继续追问。
“我也不知,只是每天固定让我喝一些汤药,黑乎乎的,我并非学医出身,自然是认不得那些汤药的成分。”老爷子回想起此事,目光当中有些动容。
“世道如麻的年月,吃饱饭都成问题。可为了给我调理身子,你爷爷只好上山采药,时不时的甚至还会给我带回一些野味儿来调理身子,
要说我与他无任何血缘关系,更谈不上多深的交情。后来只是听说,清河村不管谁家孩子有个大病小灾的都会找你祖父,他都是尽心尽力,真乃大医精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