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最后一句话,说的字字铿锵有力,似乎是已经有了心里的决定一样,那一副铁石心肠的感觉,无不让周围人感到陈阳内心的坚硬以及在这件事上的决绝。
“年轻人,老太太我已经把话说到这种份儿上了,难道你当真打算铁石心肠下去?”眼见陈阳死活不打算救人,王素娥猛然说话硬气了不少,似乎有那么一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陈阳无动于衷,只是皱着眉头的说道:“老太太,您何必如此呢?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你爱你的儿子,可我也有我要坚持的东西。”
“你坚持的是什么?睚眦必报,见死不救?我听说,你是大夫,并且祖上行医,难道...”
“够了!”陈阳猛然一拍桌子。
这一拍,下的周围人浑身一震,何云天生怕陈阳拍烂了他们道院里仅存的这张能称之为桌子的破烂木桌,徐哲担心陈阳这一巴掌惊扰吓到自己媳妇儿的胎气,朱雨青则觉得,昨晚睡他的男人真爷们儿,如果有机会,还要和他地暖火炕上再
大战三百回合。
“你儿子的命就是命,清河镇上千乡亲,穆莱镇三千多口子,白石山方圆东西南三路的父老的命就比你儿子的命轻贱?”陈阳一双眼睛,几乎瞪的如同铃铛有一般,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你不用拿大医精诚的话来压我,我是医生,救人是天职,但这不代表我是一个以德报怨的圣人!”
说完陈阳站起身,走到山门前,指着西边,那是自己庄园别院的所在。
“那个地界,我耗费人力财力,建了一所别院小筑,不妨碍谁,也不打扰谁,就想着能给自己又快清净的去处。偶尔了在那里喝茶饮酒,种田养鸡,父老乡亲们谁有个病有个灾的时候,能想到山里住着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一个没啥野心的小医生。”
“我替中华替你道歉,只要您能治好他的病,我们老杨家愿意满足您的一切条件,无论是金钱还是资源。哪怕是你让我们退出白石山,关闭造
纸厂。”王素娥说着,略显昏黄的眼睛里面,带着一股子祈求的目光。
“陈大夫,我觉得您和这位夫人儿子的恩怨,是应该有一个了断。但是,这位夫人大老远的上山,一把年纪已经很不易了。爱子心切,可以理解,我看你们双方不如各退一步,我们做生意的讲究一个海阔天空,以和为贵,您觉得呢?”
在一旁的徐哲,看了半天的热闹,此时此刻,眼看着局势陷入僵局的时候,他竟主动替老太太说起了话。
虽然名义上是替老太太说话,可实际上,却在给陈阳一个台阶下。
毕竟,作为一个医生,真要是有见死不救的事情传出去,恐怕对陈阳的名声也是一个损失。
“既然,徐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在过多的坚持了。不然的话,那就不是不识抬举,而是人品低劣了。”陈阳点了点头,随后拜托何云天,从房间里拿出来了纸笔。
随后大笔一挥,写下了一道方子:“按消渴病
是由于先天禀赋不足,复因情志失调、饮食不节等原因所导致的以阴虚燥热为基本病机,以多尿、多饮、多食、乏力、消瘦,或尿有甜味为典型临床表现的一种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