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冰心突然就忘了饿,比胃更靠上的地方轻轻一动,很陌生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可能是饿过劲了,猛地一下忘了动筷子。
“你昨天中午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先吃面,晚点再给你吃排骨,好不好?”胡煜看他不吃,弯着腰问他。
贺冰心感觉自己脸红得莫名其妙,讷讷地点头:“嗯,好。”
胡煜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面,两个人头碰头地吃着。
贺冰心不大熟悉这种气氛,因为他原先在国外的时候,一直都是一个人过。
孙茂回国之前,时不时还去他住的公寓突击检查一下他的冰箱,看看他是不是又靠垃圾食品维生。
所以那时候贺冰心至少还会在冰箱里放点生鲜水果,专门用来应付孙茂。
后来孙茂回国了,贺冰心想起来就叫一份新披萨,想不起来就把冰箱里的剩披萨拿出来热热吃。
像这种和另外一个人在一个屋檐下同桌吃饭的经历,贺冰心成年以后就没有过。
他说不上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单纯地觉得新奇里掺杂了一点别的东西。
面条很筋道,汤汁也充分吸收了排骨的鲜美。
贺冰心却没有了最初的迫切,小口小口地嘬着面条。
不知道为什么,他舍不得吃快。
“怎么了?”胡煜看他吃得慢,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不合胃口?”
贺冰心连忙摇头:“不是不是,很好吃。”
两个人吃完饭,胡煜收拾餐具,贺冰心虽然不会做家务,也笨手笨脚地跟着。在他看来,这比做手术可难多了。
胡煜先用水把碗冲了一下,伸给贺冰心:“挤一点儿洗涤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