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下,我没生病。”庄恬恬言语里带着一点祈求,又说,“段凌,咱们,咱们回去吧。”
“不下来是吧。”
“就不下来”
段凌耐心耗尽,走到庄恬恬身边,根本不顾他的情绪,抓着他后颈的领子,目不斜视的往急诊方向走。
现在是凌晨一点半,医院大门进来的车也不多,但急诊室外排队的人居然不少。庄恬恬排在第二十几位,他很心虚,害怕段凌看出来,也害怕医生灵敏的检查出来。
他揉搓着手里的病历本,焦急地看急诊室门口的显示器,又眼巴巴地看段凌。段凌正闭着眼睛,没有理他的意思。
“庄恬恬。”
“嗯?”
庄恬恬以为段凌要跟他说些什么,结果这人只说了句:“闭嘴。”
“哦。”庄恬恬的声音蔫巴巴的。
显示器上很快叫到了庄恬恬的号,医生例行公事冷漠地问:身体出什么毛病了?哪里痛还是怎么了?
庄恬恬还没说话,段凌先一步条理清楚地说:胸口的位置,蹲在地上,一直喊很痛。额头流虚汗,刚在车上睡了一觉。
医生皱眉,不耐烦地说:“是你得病,还是坐着的那个大眼灯得病?”
“坐着的那个。”
庄恬恬跟医生说瞎话:“不是胸口痛,是胃痛,我喝了不少酒,应该是刺激到胃了。”
“就是刺激到胃了”庄恬恬笃定地说。他的病那么复杂,确诊是一个很漫长的事,急诊这种浮皮潦草的,只要他撒谎撒的好必然什么也看不出。
等从医院里开了胃药出来,庄恬恬才算散了力气,觉得自己熬过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