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合,静谧在前后排穿梭。
简临腿上摆着他谄媚用的粥,目光落在车外。
春节早就过去了, 复工后的影视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近步行街的路口全是汇聚的车流, 行人穿行其间, 车跑不起来,只能一点点往前蹭。
简临看着这些熟悉的烟火气, 心情格外的好, 可惜车窗贴了膜, 夜幕的底色下,这些场景画面都像印刻在默声的黑色胶片中,看得不那么清晰。
不过有一点倒是挺清楚的, 就是他屁股下这车无论开到哪里,时时刻刻都能获得视线的停留。
简临没在意这些,他知道车外的人在看什么, 就像他小时候看到豪车经过,也会下意识多看一眼, 这没什么。
他只是有点感慨, 原来多贵的车贴了膜都一样,天黑的时候往外看, 该看不清还是看不清,他哥拉货的小面包就不同,玻璃透、没贴膜,不用摇车窗也能看外面, 清清楚楚。
忽然这个时候,副驾的车窗落下些许, 不多,但足够视线落向车外。
简临意外,扭过头,方骆北开着车,没看他,说:“不是想看吗。”
简临:“你怎么知道?”
方骆北好笑:“因为我长了眼睛。”
简临回过头,看着窗外,这下果然清清楚楚,不再像模糊的另一个世界,连街边小摊位上卖的那些鸡零狗碎都能看见。
气温回升,暖天的夜风也是温温的,卷着路边的杂音顺着车窗飘进车内。
闻了闻,好像能闻到一点出糖机拉丝的机油味,混杂着棉花糖的香甜气。
往前一看,果然有卖棉花糖的摊位,白白的、粉粉的棉花糖插着签子,车旁站着等现做的一家三口。
简临光顾着看。
方骆北:“要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