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了一会儿,魏小连刷地一下把被子拉了下来。
他又觉得有些不对的地方。
前面那个时候,这“小孩”应该已经和严塘一起住着了。但是他约严塘来酒吧,严塘既没有直接拒绝他,也没有随口答应下来,而是说了句“看情况”……
虽说那天他白等了一晚上,和众多姐妹一起在酒吧一杯接一杯喝着苦酒,只能找着自己的备胎二号来爽爽。
魏小连搓了搓手里的被子,挑起了眉头,看来有些东西还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嘛……
魏小连轻轻地哼笑一声。
他确实是不会去拆散有情人,但是,这有情人自己感情不坚固,也怪不了他对不对?
魏小连搅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下去。
至于他在梦中想些什么?
谁知道呢?
而另外一边,等着被魏小连拆散的“有情人”,艾宝喝完了牛奶,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听严塘给自己读故事。
读着读着,艾宝忽然想起来自己在门口听见的那个白白人对严塘的称呼。
他倏忽有点不高兴了。
艾宝的小嘴一撅,严塘就发现了情况。
经过连续几周的背对攻击,严塘已经充分掌握了艾宝不高兴前的种种预兆。
其中包括撅嘴,弹自己的海绵宝宝内裤的边角,把被子扯得高高的直到掩住额头等等。
严塘停下念书,轻轻咳了一声,“宝宝,怎么心情又不好了?”
艾宝思索片刻。
他带有点委屈,“白白的人喊严严‘哥哥’!”
“严严是艾宝的哥哥,”艾宝纠正道,“不是他的哥哥!”
严塘才想起这一茬。
魏小连和圈里的人都是严哥长,严哥短地喊他,这么多年,他都不在意了。
“刚刚,那位客人是不是喊的是‘严哥’?”严塘拍拍艾宝的背,先安抚一下他,再问道。
艾宝点点头,“是的呀!”
“那宝宝,他喊的‘严哥’和你的‘哥哥’有区别吗?”严塘接着问。
艾宝思忖片刻。
严哥和哥哥都有一个哥,但是一个有严,一个没有……
艾宝有些迟疑不定,他眨眨眼睛望着严塘,求助地问严塘,“那到底有没有区别的呀?”
严塘淡定地回答,“当然是有区别的。”
“如果我们喊一个人‘姓+哥’,那是一种关系疏远的体现,”他说,“但是‘哥哥’,是一个叠词对不对?”
艾宝点头,肯定道,“对呀。”
严塘继续说,“所以这个‘哥哥’的叠词,也和‘宝宝’这种叠词很相像,这才是亲密的表现,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