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属实太差。
沈昱极力忍耐着,燥热的阳光,烦闷肮脏,弥漫着汗水味的空气,路人不时的好奇打量。
成奎抱着孩子走在他边上,尽量给他隔开一个安全带,避免碰撞。
“小孩,你要去哪。”人流逐渐往一个地方去,沈昱不耐烦继续走下去。
小孩认认真真说:“我叫槌槌,大名符辰。我还有个弟弟……”
沈昱转了头,阴恻恻瞧他:“谁要知道这个,与我何干?”
一路都是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成奎听得头大如牛,他要不要提醒一下沈昱,这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能不能语气柔和一点,用词委婉一点,表情和蔼一点,不要跟对大人说话一样。
你再威胁人小孩也不懂啊!
沈昱冷哼一声,台步继续走下去,前面的擂台有人比赛射箭。
靶子是一个悬挂在空中的大彩球。
锣鼓“咣”的一声巨响,无数箭雨落下。
“咻”西北方向一支箭飞出,击中大彩球的机关,花瓣彩片纷纷扬扬落下,当中掉下一个小彩球来。
人群中“哇”的一声,又一支箭射出,擦着边儿改变了彩球轨迹,彩球直直落进沈昱怀里。
听得有人喊了一个名字:“你拔头筹啦!彩球被个高个子男人得了去,哈哈哈!”
人群中相继有人爆发善意的哄笑。
成奎怀里的槌槌拍着手,跟着咧了豁牙笑。
西北阁楼探出个头来,沈昱望过去。
阳光下,叶生看着他闷声地笑。
沈昱忽的眯了眼,只觉阳光灿烂明媚得刺眼。
实际上,只是楼阁上那个人太过耀眼。
不一会儿,打吊脚竹楼上下来一群人,当中簇拥着一人,男男女女,均是畲族儿女的传统打扮,头戴银饰,又都是俊俏的样貌,好不亮眼。
唯有当中那人服饰没这么隆重,白上衣,草青麻布裤,袖口裤腿卷在手肘和膝盖,只在边角和领口缀点少数民族的特色花纹。
身量颀长,纤痩而又肌理分明。
奶白的肤色,衬着额间的殷红美人痣,看得人晃眼。
额上被人起哄裹了头巾,那打结的布条垂下来,荡了荡。
——叶生歪了头看他,唤:“沈昱……”
沈昱突然停止了思考。
一个小不点迎上去,抱了大腿,叫:“叶老师。”
叶生抱起槌槌,却牵到沈昱跟前:“你帮我看一会槌槌,好吗?”
沈昱和那小鬼再度大眼瞪小眼,不妨手里的彩球被人抽了去,换成了一个小孩。
那一大堆人簇拥着叶生走了,遂实热闹。
成奎看看他俩人,解释了一下这边的风俗。
这彩球和姻缘挂得上点勾,射箭比赛中夺冠的人和捡得彩球的人结亲,必是一门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