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见到玉树的第一感觉却是,烦闷的躁动。
他有着精准到吓人的直觉,这个人对他来说,会有不一样的意义。
但他迅速压制了,他不会凭感觉行事。
他依旧理智地对待玉树,至少明面上不会让人看出,他对玉树和别人有什么不同。
可他也清楚记得,得到玉树的时间是在刚过玉树的成年礼不久,他迫不及待地把人带到床上,气血上涌,急不可耐的像个毛头小子。
要说他以前的性.关系也不少,从没这样毛毛躁躁过。
他下意识把这个原因归咎于,他以前的床伴都是女人,这是头一回和男人上床。
事实证明,他这次的尝鲜是正确的,没有谁能比玉树给予他的征服感和满足感要强。
换了其他人,乃至男人都不行。
这已经不是性别的原因了,而是只能对方,独一无二。
他清楚地知道,玉树有着不符合外表的坚韧。
潜藏在玉树柔弱外表下的倔强,隐忍的无声生理性落泪,他可以用一千种方法毁灭他的意志,但就是征服不了玉树。
无论床上如何被他欺负惨了,玉树可以咬唇泄出痛苦的呻.吟,眼角发红,但就是没有纵情的尖叫,哀声求饶,甚至回应他动.情的呼唤也没有。
在见过会所那些男孩放.荡的浪.叫,他愈发明确这一点,在玉树身上有他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楼衡盯着落地窗前的人,那截堪堪容他一握,仿佛可以轻易被折断的腰肢,一步步靠近。
怎么办,他是手控,可是为什么,比起那双手,他更中意那截腰肢呢。
他可没听说还有腰控这种病症。
他还没靠近,前面的人转头望他。
他身材修长,性情冲淡而温和,仪态高雅,举止言谈间可见平和的底气。
他待谁都温和友好,楼衡从没见过他与别人置气,反衬得他鲁莽粗俗,活像个大老粗。
他从后面抱住玉树,咬他耳朵:“叫我名字。”
这是一个信号。
但是玉树不想接收,夏日炎热,他就不乐意楼衡接近他了。
今晚给过一次就够了。
每次上床都因为体格严重不相契合,让玉树伤筋动骨,这让他很烦恼。
楼衡暗骂这个小没良心的,冷的时候就要他,不冷的时候就嫌弃他。
可他还是舍不得丢开这个小没良心的,没办法,他也眷恋玉树身上的温度。
凉凉的,总能安抚他的燥热。
即使不干什么,玉树就待在他身边,他也能获得心上的宁静……
“暑假有安排吗。”男人嘴里叼着一支烟,没点燃,垂眸看身边趴着的人。
玉树脸埋在臂弯间,轻飘飘抬了眼望人,眼尾一抹殷红。
无端的,楼衡身下又燥热了。
“那就和我去国外度假吧,回去记得收拾好东西,过几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