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初当时想着,边境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几天,信阳应该不愿意再离开,因为谁也不知道离开之后会不会再出事。
整整五百名信家军,这力量绝对够了!
现在只等时怀山将闻人胤所有的同伙势力查清楚,就可以撒网了。
有些不合时宜,但是闫温茂心情不算太好。
“陛下可是觉得,没了信阳,奴才不能为陛下办成此事?”
洛初初一愣,连忙否认道:“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抓住了闫温茂的手,摇晃了两下,“我不想到时候万一出什么事,还要你亲自出手。”
闫温茂脸色稍霁。
“你担心我的安全,我也担心你的安全,虽然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但是,但是……”
洛初初偷偷看他:“但是我觉得,你身体变化这么大,一定很不好受吧……”
“我没事。”闫温茂的语气松了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洛初初的头发:“等此事尘埃落定,闻人胤伏诛,我便告诉陛下,如何?”
“嗯。”洛初初点了点头。
时府。
堆积如山的信件差点将时怀山整个人埋在里面,他按了按眉心,只感觉头昏脑涨。
这段时日,他几乎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只为争分夺秒地完成洛初初交代的任务。
闫温茂给他的人手好用得出乎意料,调查倒是不怎么费时间,只是其中牵涉到的人实在太多了,导致时怀山必须非常细致,才能将其中关系一一理清。
理着理着会有些突如其来的想法,就比如不用算的那么清楚,只要跟闻人胤沾边的一律算作同党,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但是,如果那样做了,他跟闻人胤又有什么差别呢?
所以,哪怕牺牲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时怀山也不愿错怪任何一家。
又一封信被送了进来。
“放在那边吧。”
时怀山强打精神,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没有那么疲惫。
他不想在闫温茂的人面前显露出疲惫脆弱的一面,那样肯定会被闫温茂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