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山接过,发觉金铁铸成的信物有些弯曲,似乎是被人用力捏紧造成的。
略加思索,便想明白究竟是何人造成。
时怀山低头,温和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寒光。
“陛下,权力在他人手中,终究不如在自己手中安心。”
突然听他这么说,洛初初有些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想必陛下也是考量到这一点,才允许微臣进入朝廷,收拢一批忠于陛下的势力。”时怀山接着道,“而官位的数量变动不大,他人多了,陛下能够掌控的便少了。”
洛初初似乎明白了他想说的话,问道:“怀山,你的意思是?”
“如今闫温茂掌控着洛国大部分官员,以古贤者的话来说,就是阉宦专权。这对于陛下的统治来说,十分不利。”
洛初初被时怀山的话说得愣住了。
“可闫温茂对我……”
时怀山直视着洛初初,道:“闫大人现今固然对陛下说得上尽心,可是人心隔肚皮,权力在闫大人手中,若是有一日他起了异心,陛下该如何自处?”
门外,正要叩门的手放下了。
闫温茂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听着房间内二人的对话。
从时怀山入宫的那一刻,讯息便被传到了闫温茂手中。
那一日洛初初的反应令他伤怀,闫温茂迟疑良久,不敢再去见她。
偏偏时怀山入宫,不知会对洛初初做些什么,这让闫温茂无法忍受。思忖之后,放下脸面赶到栖凤宫,想让洛初初再选择一次。
谁知,一来就听到了如此话语。
“若是他起了异心。”洛初初咬住嘴唇,“应该也会留我一命。”
即便是时怀山说的那样,收拢权力有助于治理洛国,可是如今的她并没有能力去管那么多人,她学习治国用人的时日还是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