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山听着围观之人的议论,袖子里的手已经攥得发青。
闫温茂这是疯了么?勤王府枝繁叶茂,光一座府邸就有这么多人,更别提其他支脉,他难道是想要把勤王府连根拔起?
如此滥杀,如此滥杀……
不行!
时怀山转身疾步往车马行的方向而去,他要再进宫见洛初初!
趁着闫温茂还没有犯下更多的杀孽之时,把其余的人救下来!
随意找了一匹马,时怀山催动它全力向皇宫奔去,只恨不得它能长出翅膀。
但是这次与上次的顺利进宫不同,他在宫门口被拦住了。
有人骑着高头大马,头戴斗笠,正也要进宫。见时怀山前来,反而停下了。
由于斗笠遮蔽,看不清究竟是何人。
时怀山只觉得一道凌厉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背脊情不自禁发寒。
他想杀自己?
可是,他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何这人似乎对他有种深入骨髓的仇恨?
那人手执马鞭,轻轻抽了一下马匹,似乎有些不耐烦。
“为何入宫?”
声音乍听之下很陌生,但时怀山感觉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从怀中取出洛初初给他的信物,时怀山拿在手中展示给那人看。
“在下进宫面见陛下。”
“呵。”那人嗤笑,鞭梢一抖,轻而易举地将信物从时怀山手中卷走。
时怀山的手被鞭子抽红,咬牙忍住不发一声。
可以确定,这人认识他,并且十分厌恶于他。
那人将信物拿到手,打量了几眼,随手收入袖中,似乎没有还给时怀山的打算。
“那是陛下赐予我的信物,你……”时怀山阻止道。
“怎么跟千岁说话呢?”
旁边的兵卒当即抽出佩剑,虎视眈眈地看着时怀山,似乎只要他再说半个字,就会血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