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太情愿赴宴,但是看在银子的份上,韩守约收拾好东西,来到宴会举办的地点。
京城中别的不多,多的是享受的地方。
宴会放在一座清雅颇有文士风格的园子里举办,从外表上来看,根本猜不到这是吃饭的地方,还以为是哪个清贵官员的府邸。
司乐坊来了好几人,只有韩守约是后来的,其余都是老牌乐师。
“守约,我像你这个年纪,还只是个小学徒,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乐师半真半假地说。
韩守约笑了一下,没说话。
他的志向又不是跟乐师抢饭碗,没必要接他的茬。
走进园子,宾客已经陆陆续续来了。
时怀山和冯登云作为同窗,而且身份都比较高,还是同一届考生,因此坐在比较前的地方。
时怀山对今日宴会的主角不太熟悉,不过未来有可能是同僚,提前熟悉一下很有必要。
冯登云是个随性的人,交游广泛,倒是跟谁都能说上两句话。
比如此时,他悄悄凑在时怀山耳边,道:“卢任嘉人太高调了,在国子监的时候他名次最多也就是第七名,现在就开始庆祝,有些为时过早。”
时怀山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觉得的。哪怕有必胜的把握,最好也是等结果出来了再谈,这样最为妥当。
两人交谈着,司乐坊的几名乐师走到前方,准备开始表演。
韩守......
约看向台下正在与人交谈的时怀山,眼中闪过嫉妒。
明明都是陛下的面首,为什么只有时怀山能够得到陛下恩宠,还能进国子监读书?
看他的模样,想必这些日子吃的穿的都极好,还能在女帝的支持下踏入官场,过得春风得意罢?
他凭什么?
乐师们调试好乐器,示意韩守约准备好剑舞。
韩守约握紧长剑,冷冷看向时怀山。
自己依旧是个什么都没有,只能卖艺为生的乐师,他却是前途无限的国子监学子。
一人在台上,一人在台下,却如同隔着天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