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晃,女子一惊,下意识来扶,时怀山避开她的手,抓在一棵树上。
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女子顾不得刚才他说了些什么,强行上前扶住他道:“公子别强撑了,我听说考试之后定要好生休息,否则身体吃不消。此处与国子监甚远,还是去我家中休息吧。”
时怀山感到一阵绝望,心头血气涌动,强忍着不发脾气,道:“姑娘,你该不会以为,在下每次花那么多银子,请你们姐妹送信进宫,是为了带几句废话吧?”
“别说这个了,公子,你身体不适,还是……”
时怀山冷冷一笑,道:“还是如何?跟着你去你家,然后不到半日,在下托你们姐妹送信的事情便被他人发现,而后也不用等放榜,直接拖入大牢,等待秋后问斩便可?”
“什么?怎么会……”女子被他的话弄得措手不及。
时怀山闭了闭眼睛,无力道:“你走吧,就当是在下花了五百两银子买来的教训,勿要再向任何人透露传信之事。”
洛初初给他的银子不够,时怀山便自己想办法,从国子监同门那里赚来了一些,只为送信给洛初初。
但是没想到,花费这么多银子,只送了五回信,这两姐妹竟然把这当做儿戏,毫不顾忌地暴露行踪,暴露与自己接触的事情,甚至众目睽睽之下找上门。
时怀山只感觉悔恨,洛初初交代给他的事情还未做完,就闹出了这么大的漏洞,究竟该如何是好?
他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但又怕这时候昏倒,那女子会把他拉回自己家里,到时候真的是有口难辩了。
“车夫……”时怀山勉强把车夫招呼过来,车夫一看他这样子,忙......
将人扶上车子。
时怀山想将帘子放下来遮挡视线,却发现那女子正亦步亦趋地跟在马车后边,顿时疲累和怒火一齐涌上心头,顿时晕厥过去。
女子则是满心牵挂着时怀山,跟在马车后面跑动,直到力尽,才蹲在路边哭了起来。
她原本预计的场景不是这样的!既然对她无意,为何初次相见后,就给她写那么深情的话语?
那张纸条至今还珍藏在她的妆匣之中,每日梳妆时看着都满心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