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将最近发生的大事、拉拢到接触过的人等等公事都写在前面,信的末尾才“不经意”地提了一笔自己考试得第三的事情。
至于将书信放在哪里……时怀山回忆自己在修竹苑的房间,一共两把钥匙,走的时候给洛初初留了一把,剩下一把在送信宫女手里。按常理而言,应该没人会想不开,去翻一个已经离开宫里的面首的屋子,但是也不能绝对肯定。
思来想去,时怀山想起洛初初赏赐给他的那个脸盆架,铜镜背面正是鸳鸯戏水。
皇帝临幸后妃后,会赐鸳鸯、鸾鸟等图案的物品给她们,洛初初是女帝,时怀山是夫侍,也是一样的道理。
那面铜镜后面的盖子不太紧实,用指甲就可以取下来,应该是工匠疏忽的缘故。如果在铜镜后面藏书信,其他人很难发现。
那地方很隐蔽,需要给洛初初留下提示。
时怀山红着脸,一笔一划认真写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想象着洛初初柔柔的目光定在这张纸条上的情景,时怀山胸膛中充满隐秘而饱胀的情感。
他是她的人,整个宫里只有过自己这一个“得宠”的常侍。
虽然这一生可能都无法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但时怀山想用尽全力去守护洛初初。
让小书童忆1跟传讯的那名女子约定好来取......
书信的地方,时怀山按时来到书肆。
能够再次见到时怀山,还是独自去见,妹妹又羞涩又期待。
时怀山跟她聊了两句,正准备把夹着书信的书递给她,不巧旁边有男子看中了妹妹,挑衅时怀山,说就要他手里的书。
时怀山告诉他这是自己的书,并非是书肆的,男子依旧不依不饶。最后没办法,时怀山只能搬出自己身份,然后把安排杂官考试时认识的几个官员抬出来,最终吓退了男子。
经过此事,妹妹芳心自然又陷得更深了。
时怀山把书交给妹妹后,想着袖子里思念之下写出的纸条,面色有些红。